张德芹惊讶:“皇上要现在翻牌子?可皇上的身子......”
“无碍!朕吃两颗丹药就是。”
眼下妃嫔怀上了三个,若他再勤奋些,说不定还会有更多。明惠帝盼这一天盼了许久,迫不及待一雪前耻。
“快去!”他吩咐。
.
静香书院五月份结业,眼下离结业不到一个月时间了,阿黎越发地忙起来。
往回入春后她喜欢骑马上下学,现在却乘坐马车,好方便在路上温书。
这日,她照常从书院下学回来,入了别院,见到处静悄悄的,书房门口却站着沈牧。
阿黎欢喜,将书递给凝香,走过去。
“阿黎姑娘。”沈牧见她来,行了一礼。
阿黎问:“容辞哥哥何时来的?”
“世子爷未时就来了,一直在里头看书。”
阿黎点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靠近。
书房的门是敞着的,阿黎在门口探头看了眼,没瞧见容辞的身影。视线一转,在靠椅上瞧见了他。
兴许是看书太累,睡着了。
容辞正在小憩,但早已听见阿黎在外头跟沈牧说话,也清楚她此时鬼鬼祟祟地进门。
他闭着眼,唇角微微勾起。
过了会,感到眼睛被温热的手掌盖住。随后,小姑娘古灵精怪地在他耳边问:“猜猜我是谁?”
容辞莞尔,煞有介事地猜道:“林中山妖。”
阿黎努嘴:“不对。”
“下凡仙子。”
“这下对了!”
阿黎放开手,转到他身前:“听沈牧说容辞哥哥未时就来了,今日不忙了吗?”
容辞伸手拉她坐下来。
阿黎顺势坐在他膝上,攀着他脖颈撒娇:“还以为容辞哥哥得休沐才能来呢。”
这段时日阿黎忙,容辞也忙,两人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
“下午没事,不过一会还得回去。”
闻言,阿黎失落:“一会就回啊。”
“嗯。”容辞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六月便是婚期,前些日母亲请了几个工匠重新修缮院子,眼下已经修好,只是有些地方不知如何决策,让我来问问你。”
阿黎不好意思,她都还没嫁过去呢,怎能插手睿王府的事。她说:“左右是你的地方,你自己决策不就行了?”
容辞轻缓地摩挲她柔若无骨的手指,不紧不慢道:“是我的地方,将来也是你的,得让你喜欢才行。”
阿黎脸颊微微发烫,问:“是什么事?”
容辞揽着她腰肢,抱着她稍稍倾身从旁边的桌上取过一张纸。
“这是修缮后的图纸,”他展开给她看:“这些地方皆是留给你种花的,母亲说这会儿春季种花最合时宜,索性问问你喜欢什么花,回头让人种上。”
阿黎认真看了会,然后问:“那你呢?你喜欢什么?”
容辞道:“阿黎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
阿黎心中一甜。
也不知怎么地,两人婚期定下后,她觉得容辞哥哥越来越厚脸皮了。以前这种话他断不会说出口,可如今却说得极其顺溜。
“既如此,这里种茉莉如何?我喜欢茉莉香气。此处离窗近,种上一大片茉莉,连屋内都是香的。”
“好。”容辞应声。
“这边嘛......”阿黎指着另一处:“种海棠,届时月下赏海棠别有一番趣味。”
容辞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那里是一处凉亭,不知想到什么,他眸色暗了暗。
上辈子,阿黎嫁给他后,也是在这里种了许多海棠。
文人雅士向来喜欢海棠与月色,阿黎也不例外。每逢月明之夜,她便让婢女温上一壶酒,然后在凉亭里铺展宣纸,画月下海棠。
有一次,他下职归来闯遇她作画。彼时正是春夏交接之际,她衣衫单薄,头发松松挽起。
朦胧月色落在花树下,而她拿着只酒杯身姿影绰流连花丛中。
月色皎洁,美人微醺,这副姿态将周边的姹紫嫣红都比得黯然失色。
他眼里无月无花,只有醉酒之人。
那一夜,两人大胆地在凉亭里尝试,情动之处,她别过脸羞臊地喊他夫君。
“好不好呀?”这时,阿黎问他。
“好。”容辞意味不明道:“种海棠极好。”
他声音有些哑,阿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当回事。
继续看向图纸:“这里我还想种......呀——”
话未说完,她倏地被容辞拉进怀中,图纸可怜巴巴地掉在地上。
随即,阿黎也可怜巴巴地成了他腹中餐。
.
梁府,夜色深深。
玉敏郡主才从外头回来就听见卧室里男女喘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