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华馆的事.......”
“容辞哥哥, 莳华馆的事我一定不会透露的。”
“并非此意,”容辞说:“回头我让人封了楼顶, 以后不去了。”
阿黎一顿。
就继续听他说:“既然阿黎不喜欢那里, 我不去就是。”
阿黎内疚:“我也没有不喜欢, 之前不知道所以误会了。后来我想了想,觉得子维哥哥说得极有道理,那个地方隐秘, 且鱼龙混杂, 确实适合三教九流谈事。”
“三教九流?”
“不是, ”阿黎忙改口:“适合容辞哥哥谈事。”
容辞莞尔, 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其实这样的动作他往回也做过,可以前极其自然的事, 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暧昧起来。
他一举一动都格外清晰惹眼, 令阿黎紧张。
就连他的呼吸,她都觉得是勾人的。
完了!
阿黎心想。
她居然一点也招架不住!
容辞哥哥这么聪明, 肯定在看她的笑话。
她喝完茶,迟迟不放杯子,仿佛有个茶杯在手上,自己就没那么局促似的。
她的神色变化落在容辞眼中。
他的阿黎,真是可爱极了。
还令他心痒痒。
容辞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想做什么就会去做。他想亲她,以前她还没开窍怕吓着,便一直忍耐。
可如今,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他想将人抱进怀中狠狠亲吻。
“阿黎?”少顷,他开口。
“嗯?”
“有件事,我想了许久。”
“什么?”
“我想亲你。”
“这这这........”
阿黎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适才在莳华馆容辞哥哥想亲她却被人打断,彼时那里是个隐秘的地方,且整层楼无旁人在。
而这里是酒楼,还怪不好意思呢!
她跟做贼似的,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大眼睛紧张又期盼地望着容辞。
容辞缓缓靠近,噙住她的唇瓣,轻吮。
他的唇非常柔软,还有一丝凉,吻着她时带着阵潮湿,像是清晨的露。
甜甜的。
阿黎呼吸越来越急,心口跳得越来越快。
这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她只觉得自己恍若梦中,晕乎乎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容辞哥哥亲她。
容辞哥哥亲她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她想让他停下。
过了会,容辞喊她:“阿黎?阿黎?”
阿黎脸憋得通红,眼眸湿漉漉。
“阿黎,”容辞无奈:“张开嘴,无须紧闭。”
“.......”
阿黎窘,却听话地张口。
可正当容辞想更进一步时,外头却传来叩门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客官,本店的招牌点心来咯!”
跑堂一脸热情地站在门口,但他机灵地发现屋里的情况不大对劲。
一男一女靠得及近。
女子脸色通红,而那男子.......面上似乎有被打断的不悦。
跑堂的腿一软,端着点心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正当纠结之际,男子出声道:“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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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中旬,俪阳长公主府设菊花宴。
听说为了这次宴会,俪阳长公主花重金将京城所有名贵的菊花品种都买回了府邸。
认真说来,眼下临近过年,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事,但凡有点眼色的人家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设宴。
此前俪阳长公主也考虑过这点。
可她刚回京城,正是万众瞩目之时,便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俪阳风风光光地回京城了,也好为女儿争一份脸面。
若是等年后再办宴,估计要等二三月份了,毕竟年后家家户户更忙。而且,得等上那么久,日子一长,众人渐渐淡忘,反倒显得她俪阳不受宠似的。
是以,她定下腊月中旬的日子,几乎给京城权贵们都下了帖子。
俪阳长公主头一回下帖,众人自然不好推辞,皆默契地卖她这个面子。
襄阳侯府也是如此。
这日,戚婉月早早打扮好在门口等女儿。过了一刻钟,才见阿黎出来。
“起迟了?”她问。
随后察觉女儿身后跟着个陌生的婢女,目光探究。
待两人上车后,她问:“那婢女看着眼生,从哪来的?”
阿黎道:“是容辞哥哥送过来的,说她身手好,跟在身边护着方便些。”
戚婉月点头:“还是容世子想得周到。”
想到什么,她忖了忖,说:“阿黎,前些日我跟你祖母提起你的婚事,你祖母的意思是想尽快把你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我本该早些跟你说的,只不过这几日忙着年节竟是忘了。”
阿黎低头,乖乖巧巧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