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番外(33)
“荣庆公公,不喂狗了?”
荣庆瞥他,“这宫里的狗到底不挑食,但你问问这位,哪条畜牲敢吃?”
直到把人安顿好,他静下来想起,昨夜从梅园回来,九千岁一直在书房,他进去添茶时无意间看见皇后送的那个泥塑小人,就摆在谢长临位置最看得到的地方。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他不张那个嘴,九千岁最后也不会真的杀了皇后?
......
江妧醒的时候,头发凌乱,还在滴着水,身上衣裙也脏了,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走来走去。
“小荣子,你瞎转悠什么呢?”
她气息不算太弱,只是被掐晕了,除了刚刚脑袋一下下被按到水里,姑且没受其他太大的罪,只是她抬头一瞥,看见自己手被锁链吊着,一副要被当犯人审的模样。
荣庆一声‘哎呦’,神色好看了些,“娘娘哟,您可算醒了!”
江妧露出些许疑惑,“千岁没杀了本宫?”
荣庆叹息一声,没说其他,只劝道,“娘娘,您快好好想想,知道些什么,都招了吧,千岁爷这次是真的想杀人了,若不招些什么,待会儿就得上刑了。”
江妧沉默了片刻,想着编什么瞎话蒙混过去。
能说吗?说了这不是死得更快吗?
也怪自己,只顾着表忠心,完全忘记了谢长临是个什么人,一时口无遮拦了。
悔啊!悔!
荣庆见她颓然的模样,苦口婆心,“娘娘,真用刑,您是肯定顶不住的,奴才劝您,还是招了吧。”
怕江妧犟,他还列举道,“最简单的鞭刑都是在鞭子上抹了毒,把人打的皮开肉绽,全身没一块好肉的,那滋味,可是钻心挠肝的疼。”
“若千岁真舍得,本宫受着就是。”
荣庆竟然从中听出了赌气的意味,一瞪眼,“娘娘......”
他话刚落,各式各样的刑具都被人拿了进来,一个黑衣男人看了眼江妧,面无表情道,“千岁爷说了,娘娘身体娇贵,这些刑具都是新的,没人用过,娘娘大可放心。”
连江妧都看得面目狰狞。
但是,现在真的不能说,她如今在谢长临心里屁都不是一个,最操蛋的是自己的身份。
若江文山的女儿真知道他的秘密,那不是把他自己往江文山嘴里送吗?
谢长临这么多年,步步站在刀尖上,怎么敢赌?
自己能蹦跶至今,因为谢长临知道,江文山是当真不知情,不然他早就被翻盘了,哪还有命在宫里呼风唤雨?
江妧不由得又骂起司命来。
一天天净不干人事!
荣庆在有外人进来的时候就正了神色,好似公事公办,“娘娘,奴才有的是时间与娘娘耗,就看娘娘身娇肉贵的能撑多久了。”
江妧看着他,笑了笑,“小荣子,来吧,本宫大抵还是能抗一会儿的。”
荣庆看了眼那些刑具,一个比一个凶残,还是扒皮抽筋系列的,稍有不慎就能要人命。
他很少被派来干这种事,但到底经手的死人也不少,他看着刑具,心里很是麻木。
荣庆拿起鞭子,走到江妧面前,“娘娘,得罪了。”
他没骗江妧,这里面最不受罪的都是这条带毒的鞭子了。
旁边的人淡淡出声,“荣庆公公,审人怎么还客客气气的?”
荣庆在心里叹了口气,扬起手,朝江妧身上甩去,余光突然瞥见门口那道红衣,他霎时想收住,但甩出去的鞭子没那么好收,鞭尾重重打在江妧的腰上。
江妧咬牙一声不吭。
“千岁爷。”
几人齐齐行礼,荣庆微微抬头,看着谢长临那面无表情的脸,“娘娘不肯招,正要用刑呢。”
谢长临目光一直落在江妧身上,慢悠悠走了进来,坐下,“继续。”
明明是一样的毫无温度,今儿听起来却更叫人冷三分。
江妧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委屈,但是没抬头去看他,只是垂着脑袋,刚刚那下这么疼都没哭,他一来却绷不住了。
她就只是哭,低着头哭,眼泪一下下砸到地上。
一直很明媚的人儿突然哭得这么伤心,是不似前几次在谢长临面前装可怜的那种委屈。
荣庆手里的鞭子仿佛万斤重,他调整了情绪,再次扬起手,又一鞭子落到了江妧背上。
她唇都咬出血,疼的浑身打颤。
一鞭接一鞭,打在她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此安静的审问,还是这地下暗牢头一遭。
既没人问,也没人答。
谢长临的眸色越来越沉,眼睛从刚来就没离开过江妧。
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垂在一旁,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江妧低着头隐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