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番外(125)
“你或许可以问问宫妃们的意见,若是不愿待在宫中的,便给些银子遣散出去,若愿意留下的,你也多宠宠人家,这才算对得起她们。”
桓承狭长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毫不避讳的看着江妧,“阿妧,如果朕说,只想留你一个呢?”
“别说。”
“……行。”他失笑,揉了揉太阳穴,垂眸,恢复清明,“阿妧既同意了,朕便将此事提上日程,若你闲来无事,也可帮朕搭把手。”
江妧点头倒是干脆,然后悠悠起身,走到门口,“皇上早些回吧,外头又在飘雪了。”
桓承静默了片刻才嗓音沉沉应了一声,“嗯。”
他起身,伸手在江妧头上轻拍了一下,“祝你好梦,阿妧。”
江妧淡笑点头,“回吧皇上。”
腊月之初,按习俗,桓承需早早准备题字与赠官员的新春贺礼,他将江妧喊到乾安殿,要请她欣赏大家之作。
江妧盯着那幅题字,“辞旧迎新”。
笔锋凌厉且意气风发,看着就是一气呵成。
她没少看桓承的字迹,眼前这幅,到更像出自谢长临的手笔。
江妧嘿笑一声,很给面的追问,“哪位大家题的字?”
桓承扬唇,得意挑眉,“朕。”
江妧:“……”
陪着他写了一下午的‘福字’,江妧也没闲着,在旁与巧巧剪窗花,不忘了八卦宫中趣事。
桓承不时抬头,便能一眼看到她认真与恬静的侧颜,禁不住抿唇忍笑。
这几月,大抵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就此刻,他胸腔满溢,一度想祈求神明,将时间拉的漫长些。
想,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江妧忽有所感,抬眼,正好撞上他恍惚发愣的眼,挑眉道,“皇上这是被风迷了眼?”
桓承没意识到自己眼尾有些泛红,掩饰般低笑,“可不嘛,李德全又没好好关窗。”
李德全片刻后抬了两盏燕窝进来,见帝后和睦,低下头,替他们搁置一旁,并未听去桓承方才的话。
江妧不拆穿他,这殿中暖意盛盛,哪里就有能迷眼的风了。
晚膳前,任桓承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她也依旧潇洒离去。
独留桓承看着她剪的窗花,眷恋不已。
一晃就快临近除夕,皇宫中热闹非凡,贴春联挂万寿灯,各宫贴皇后娘娘亲手剪窗花,一片‘辞旧岁,迎新春’的景象。
江妧自收到那一幅画后便再也没收到过谢长临的回信。
她只听说边关战事不断,江凌珩在大司马死后赶去当了主将军,谢长临简直甩手掌柜,早早带着自己人离去,没有要管其他几个将军的意思。
江妧也不知后来的信他是否收到,只是有些失望,她在人间的第一个新年,大抵是没有他陪着过了。
除夕这日,桓承带着江妧按习俗从天未亮就折腾起来,点炮竹,拈香拜礼,直到午时,赐百官宴,邀请各大王公贵戚,以及番外君王一同赴宴,观礼赏舞戏。
江妧很久没这么累过,不停掩嘴打着哈欠抱怨,“晨时那些事本不用带臣妾,皇上怎的非要折腾人?”
台下坐满了王公大臣与家眷,桓承正与那位北边王交谈,闻言微微转头,轻笑,“皇后自是该陪着朕,阿妧想偷懒?”
第96章 长公主桓芷
江妧瞥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的扫向那位北边王。
不惑之年的男人身材健硕,一袭玄衣,面露凶相,周身带着久经沙场的煞气,说话声音很是浑厚,但和桓承交谈时会露出类似于‘和蔼’的笑意,衬得他整个人温和很多。
据说是被先皇放逐的番王,无诏不得回京,桓承请他回来也是顶着几分压力,宴会结束他便得离了。
江妧从他与桓承的交谈中隐约听出他与前朝令贵妃有颇深的渊源,待桓承有些爱屋及乌的意思。
她对此不太感兴趣,稍稍听了几句便转头与江家人唠家常去了。
忽地想起什么,她又凑过去问桓承,“长公主……今日也不来?”
他目光一顿,笑了笑,“晚上家宴,她会到的。”
说完,似笑非笑,“阿妧对朕的阿姐很是好奇?”
“只是常听说,顺嘴一问罢了,不过,既说她几年未进宫了,今年怎会来?”
桓承把玩着酒杯,声音很轻,“因为他今年不在……”
宴会其乐融融,待散去时已是申时。
江妧回到长乐宫就瘫在榻上不想动弹,还得巧巧连哄带骗的将她唤起,换了身家宴该穿的服饰。
晚宴宴请的便是一些宫妃与皇子公主了,奈何桓承一个孩子也没有,宫妃的位置就多了些。
江妧坐在主位,看着下面的莺莺燕燕,满脸笑容,比白日看上去还高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