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进行到这里,三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项阳才回过神:“那现在魏冉已经被咱们带回来了,可是江队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接下来怎么办?要不先去和对方磨一磨?”
“现在魏姝美是我们从时间上所能追溯到的,疑似为魏冉的第一名受害者,我们得想办法搞清楚,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看来又要麻烦戴曼曼了,对方已经被收到了看守所,咱们跑一趟吧?”苏言建议。
项阳有些迟疑:“那魏冉……”
“反正就目前来说,我们可以合理扣留她四十八个小时,等等江队那边的消息也不迟。”
“好。”男人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二人便在和丁凯岳交代一声之后,直奔南城市看守所去了。
……
墙上的时钟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市局大楼其中一间审讯室里,魏冉就这么坐在那里。面前纸杯中的水热了又凉,凉了又热,窗户外面的天色更是由大亮变成了黑暗又隐隐约约有些微凉的趋势。
魏冉坐在椅子上不知迷糊了多久,连外面看守的人都换了几班岗了,只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一切都是寂静的可怕。
终于,时钟指向凌晨四点四十五左右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随后这间审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苏言和项阳走进来,二人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她的对面,期间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她。
“这就是你们警方的态度?把一个和案件不相关的无辜市民带回来,不管不问的放在这里一整天?”魏冉先开了口,面上很是气愤:“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带回来,我家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做任何的安排,我的两个孩子……”
“孩子你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你的姐姐替你过去照看他们,而且有什么困难我们警方也会予以帮助的。”苏言将原本正在翻开的资料扣了过去,直视她:“家中的一切你暂时都不需要操心,只希望你能够好好配合我们工作,既然口口声声说着‘无辜’,早点证明自己就能早些回去照顾孩子。”
女人神色不耐:“你们到底想要问我什么?不是已经抓到和志了吗?凶器在他的住处搜出来的,那些错事也都是他犯下的,只因为我是他的老板,就要被这样对待吗?苏警官,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但是法律岂非儿戏,你不能因为自己对我的不实判断就假公济私吧?”
苏言神情突然变得严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对方自然也不示弱,二人就像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了两三分钟。然而最后,苏言却忽然咧开嘴笑了笑,方才那令人心惊胆战的严肃氛围顿时消失无踪,这倒让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不是觉得刚刚的那些话会激怒我?因为魏和志虽然被我们警方找到了,但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怎么可能会回应任何问题呢?畏罪自杀,多么顺理成章的名目,死人不会说话,这个案子自然就结了。但是真可惜呐……”她轻哼出声:“魏和志并没有死,经过医院的抢救,他现在已经恢复了意识和自主呼吸,也能够在医生的看护下回答警方的问题。”
魏冉眼角肌肉跳动了两下,但是面色仍旧如常,还扬了扬嘴角:“那很好啊,恭喜你们了,抓住了一个‘活的’嫌疑人。”
“怎么?觉得我们在诈你?”项阳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她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是魏和志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模样,但是确实他还在呼吸,而且眼睛还有气无力的眨呀眨的。因为他喝下了一定剂量的百草枯,内脏受到了较为严重的损伤,后续还有一定几率会发生一些并发症,但是目前看来不会死,仍旧是活着的。
“……”只看了几眼,女人就移开了目光,桌子下方的两只手缓缓的握成了拳。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哦?”苏言笑得有些小得意:“你把一切都算的面面俱到,魏和志不乖乖听话赴死这点在不在你的预料之中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在医院的同事已经取得了魏和志的初步笔录,对方表示他所做的一切,犯案的整个过程你都有参与进去,对此你有什么话可说?”项阳收回手机,态度有些冷硬逼人:“在祁可玲家中发现沾有你DNA的烟蒂,很好的印证了他的口供。”
“荒谬!”魏冉好像气极反笑,整个人因为这‘无端’的指责而全身发抖:“他这是毫无根据的污蔑!”
“那你总得给出一个魏和志这么做的理由吧?他牵扯你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个烟蒂又要怎么解释?”苏言歪了歪头,表示相当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