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次的扫黄才能练就出的本领,甭管是什么,就是咬死不承认就对了。
“你以为我们想问你什么?从你这里套出祁可玲的信息,然后把她也抓过来?”苏言摇头失笑:“你觉得警方既然能控住你,却控不住她吗?而且祁可玲现在就在我们这里,压根用不着通过你去找她。”
“既然她在这里,你过来问我认不认识干什么?我发现你们警方真的很有意思,怎么?想让我们互相举报?”戴曼曼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最终说了一句‘抱歉,无可奉告’之后就靠在了椅背上,缩着脖子不肯再开口。
“还挺够义气的。”丁凯岳气极反笑,心情倒是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我们警方说话都要负责任的,自然不会骗你。祁可玲的确就在我们这边,不过和你们有些不一样,我们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证实是死亡状态。”苏言耐心的解释着。
对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一愣,好几秒钟之后眼睛才眨了眨,似乎仍旧没能回过神:“凭什么你们说她死了,她就死了啊?”
“我这边带了照片,不过可能会引起你的不适,你确定你想看吗?”
戴曼曼深吸了一口气,扬着脖子嘴硬:“当然要看了,万一这又是你们的阴谋……”
苏言也不含糊,直接抽出另外两张照片摆在了桌面上,就在刚刚那两张照片的旁边。
“啊!!!!!!”
早在把照片摆好的后一秒,她就十分有先见之明的捂住了耳朵,旁边的丁凯岳没料到会这样,直接被这能够穿透屋顶的女高音给震得耳膜刺痛,脑袋瓜子嗡嗡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在对方声音逐渐变小的时候,苏言伸出手将那张现场照片扣了过去。
戴曼曼此时就算脸上有着很厚的粉底,也能看出那面无血色的样儿,虽然那张照片已经看不到正面了,但是刚刚那一幕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屋子……那屋子的确是和祁可玲家中的布置一样,而床上的……
“你凭什么说她就是玲玲!”她脑子还在发懵,下意识的就想要确定。
“指纹和DNA比对结果均显示这名受害者就是祁可玲,当然了,就在昨天晚上我们找到了她的头部,不过就是……有些面目全非,不足以支撑正常的尸体辨认的相关程序。”苏言将那张照片拿了回来,别的不说,就算是祁可玲的家属现在过来,对着那颗脑袋也不可能看出谁是谁。
“我……你们……不……”戴曼曼忽然捂住了嘴。
丁凯岳眼疾手快的拎起一边的垃圾桶就冲到了她的身边,耳边传来一声‘呕’,成功的让他撇开头皱着眉闭起了眼睛且屏住呼吸。
吐了一阵之后,戴曼曼才从垃圾桶中抬起了头,顺便用外套的袖子抹了一把嘴,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才抬头看了丁凯岳一眼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紧接着坐直了身体,看向对面:“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玲玲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撒谎!我和她最近这几天都没有联系。”经过刚刚的刺激,女人身上的刺都软了,再提不起什么精神和他们周旋。
“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苏言问。
“最后一次……?”戴曼曼开始认真的回想:“应该是三天前的晚上,随便视频聊了两句,后来我们都有事,便挂了。”
“大概几点?”丁凯岳继续问,直到现在这场审讯才正式的迈入正轨。
“可能就八点多吧,没有聊几分钟,因为我有……我有事,所以……”她这话说的有点吞吞吐吐,但是大家也都能明白,有事是有什么事。
“祁可玲最近有没有和你吐露过一些生活上的烦恼?比如她有没有和别人结仇,或者有没有人找她麻烦这类的?”
“最近倒是没有。她楼上的老太太总是有事儿没事儿敲门说她电视声音太大,还会报警投诉算不算?”戴曼曼显得很认真:“她楼上的那老两口真的挺讨厌的。”
“楼上……”苏言像是很认真的将这条信息记下了,然后看向她:“你刚刚说的是最近没有,那以前呢?”
“以前啊。”女人露出了一抹不在意的笑,但是眼底多多少少带着点心酸的意思,这会儿倒也不打算遮掩了:“干我们这行的和别人结仇不是挺正常的,这位熟客的老婆,那位新客的女朋友。”她说着说着就有点焦躁,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开始磨搓:“有烟吗?”
苏言摇头:“这里是禁烟区。”
“哦……”戴曼曼也没有多失望,转而用薄外套裹紧了自己的上半身:“我们这种人,谁还没被‘捉奸’过几次,被女人扇耳光什么的就更正常了吧。她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杀死我们,然后把我们扒光了挂在显眼的地方示众。可是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明明是她们男人管不住自己,我们收钱办事罢了,又没和她们男人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