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213)
几声雀鸟的啁啾声拉回了她野马脱缰一样的思绪,她这才注意到窗外熹微天色。
醒早了,继续睡。
虞岁岁摆烂地躺了回去,打算睡个回笼觉。往旁边一看时,她才发现身侧空荡荡的,师尊已经起床了。
如果不是枕头和被子上压出的褶痕,她都要怀疑昨晚其实是她一个人睡的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另一半的被子上还有一点点残留的余温,说明师尊刚起床不久。
而且……她才发现,她昨晚明明是睡在床的里边,怎么一觉醒来她是枕在师尊的枕头上,几乎分掉了他一半的位置。
她的睡相…也不至于这么不好吧?
虽然想不明白,但因为昨晚睡得晚,所以虞岁岁困得又眯了一会。还好,这次没有再做不可描述的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岁岁,该起了。”
虞岁岁缓缓睁开双眼,一只手掌隔着半寸距离覆在她眼睛上,贴心地等她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后再移开。
她揉了揉眼睛,唤了一声“师尊”。
“…嗯。”应纵歌站在床前,轻轻应了一声。
见她已经醒来,他就站到了床帘外,道:“岁岁洗漱后就来吃早膳吧。”
虞岁岁洗漱了一番,走过去时就看到应纵歌端正坐在桌案边,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沏茶的动作时不时停顿,没有以前那样行云流水。
“师尊。”她走过去坐下,顺口问道,“我刚才天还没亮的时候醒了一回,那个时候就看不到你了。师尊平日里也醒得这么早吗?”
“嗯…差不多。”应纵歌移开了视线,他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虞岁岁觉得有些奇怪,师尊很少回答她这样含糊的话。
她没有多想,拿起旁边的木梳递了过去,和往常一样,想让师尊帮她绾好发髻。
应纵歌回过神一样伸手接过那把木梳,就在他的手指擦过她的指尖时,虞岁岁被冰得下意识缩回了手,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他没有预料到她这一反应,手指随着她的轻呼声颤抖了一下,于是那把木梳“啪嗒”一声掉在了下面的地毯上。
“怎么了?”应纵歌问她,话语里捎着一丝隐秘的紧张。
“没有,只是…”虞岁岁疑惑地问,“师尊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
她有些不确定地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刚才不是错觉,应纵歌的手确实很冷,手腕也一样冰凉,就像是刚浸了冰水一样。
连拂过她手背的长发也是冰冷的。
“为师…”他垂下眼睫掩盖眼中情绪,缓声道,“方才去浸了冰浴。”
“啊?”虞岁岁很惊讶,“怎么一大早上浸冰浴。”这难道有什么讲究吗?
而且这人昨晚还刚泡了药浴。
“……”应纵歌的眼神有些飘忽,他对虞岁岁向来是知无不言的,但这一次他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为师给岁岁绾发吧。”
“好的。”她也没有纠结,在椅子上转了个身,方便身后的应纵歌给她绾头发。
应纵歌捡起了地上那把木梳,施了一个净尘决,再将她的长发从头梳至尾。
虞岁岁刚起床,这又是在室内,所以她没有穿上那件鲛绡外裳,身上还是那件轻薄的红纱裙。所以他在撩起她长发时,无法避免地会看见她脖颈那片露出的肌肤,莹白生辉,在浅金晨曦下可以看见细小绒毛,像柔软蜜桃上的绒衣。
她后颈的线条很优雅,肩颈相接之处的弧度美得就像精心制作的瓷器,让他想要珍藏起来,杜绝他人的窥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撩起她长发的手颤了一下,接下来绾发的动作也屡次停顿。
虞岁岁在吃早饭,并没有发现。
只是等她吃完了早饭,发现师尊还在挑固定发髻的玉簪。按照以往,她一碗粥还没喝完,师尊就已经给她绾好了发。
奇怪,难道是她今天吃得急了些?
虞岁岁还想不明白,但就在这时,雅间的房门被有节奏地轻敲了三下。
芸嫣长老恭敬的声音传来:“剑尊,您知道岁岁去了哪吗?玉绯衣他们说,从昨晚就联系不上她。”
应纵歌拿着玉簪的手顿了一下。
而虞岁岁听了,下意识看向自己腰间的弟子玉牌——如果玉绯衣他们有传音给她,那这玉牌应该会亮起来,但是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亮过一次。
是坏了吗?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昨晚和那些灵侍厮杀,也许不小心受到了某些损伤。
门外的芸嫣长老又道:“剑尊可有岁岁的消息?我也很担心。”
虞岁岁连忙出声应道:“我没事的,芸嫣长老放心。”
“唉?”芸嫣长老有些惊讶,可能是没有想过她会在应纵歌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