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166)
“金戈九盏?有趣。”他伸手一掐,所有景象都消失了,重归一片黑暗。
虞岁岁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到了窗边的玉绯衣面色苍白,他无声地笑了一下,“这下玩大了。”
金戈九盏上面还凝着他的神识!
虞岁岁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不太好。”柳策神色凝重地问玉绯衣,“那个御史把你的神识如何了?”
“…我感知不了。”玉绯衣挑了一下眉,“要么是被他直接打散了,要么是被拘禁起来了。”
柳策冷静分析:“他认得金戈九盏,应该猜到了苍葭氏后人的事情,你的神识会被当做筹码,所以暂时是安全的。”
“糟了,那御史一看就不是小角色,这下要如何拿回你的神识。”莫遥黛眉紧锁,“要是在南雍境内就好了,我可以把赤鸩卫召过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灵力的爆破声,然后是刀枪剑戟交锋争鸣的声响——北荒铁骑攻入芙蓉水榭,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这太守真是点用没有。”莫遥抱起虞岁岁,对另外两人道,“我们得换个地方,这处厢房在水榭边缘,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踏平。”
“猫,我的猫猫。”虞岁岁动不了,只好眼巴巴地望着还在床榻上的应纵歌。
白猫跳了下来,跟在她们身后。
柳策说:“这下不得不回水榭正中央的庭院了。”
虞岁岁很摆烂的说:“没关系,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于是莫遥抱着她踏上重剑,御剑直往庭院,她没留意到白猫也跳了上去。
柳策和玉绯衣也御剑并行,不必言说就守在莫遥左右两侧——毕竟她还抱着不能动弹的虞岁岁。
他们很快赶回原来设下夜宴的庭院,酒席一片混乱,一些有修为的宾客已经出去和芙蓉水榭的守卫共同御敌了。也有很多人一开始为着复兴故国而留下,但如今真的深陷北荒铁骑的包围,只会被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战。
随着兵戈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向这座庭院逼近,这些人都快要被吓得瘫软在座位上。
虞岁岁不禁看向高座的太守,他倒是镇定自若,目不斜视地给桌案上的酒盏斟酒。
一旁的樱空月已经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看向他们笑吟吟地说:“小孩子闹完脾气回来了。”
“你——”莫遥狠狠瞪他一眼。
玉绯衣走到原来的座位坐下,也笑着回敬了他一句:“毕竟和阁下待在一起让人不适,总得出去散散心。”
樱空月连唇角的弧度都没什么变化,“坐吧,接下来小孩子可不要四处乱跑。”
“……”莫遥抱着虞岁岁也坐了下来,现在她们两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
虞岁岁一边和美女贴贴,还惦记着身边的白猫,一直看着他。
白猫挨在她衣袖边,安静得看上去有些乖巧。
夜风把花香和血腥气一起带进来,难闻得有些恶心。
没多久,外边的厮杀声渐止,刀剑收入鞘的声音整齐划一,像是猛兽发出的一声啸鸣,毫无悬念,赢的是北荒军纪严明的铁骑。
庭院门口先是出现一片雪蓝袖角,少年御史步入这场并未结束的夜宴,脚下冰霜蔓延。
“一对御史不敬,二聚众谋反,两罪并罚,当场处决。”他眼底不带任何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异议,或者遗言?”
太守神色未变,周身气势平静,一丝锋芒都不露,只是将手中斟好的一杯酒推了过去。
那一樽酒被御史抬手挡住,杯中桂子酒没有晃起一丝涟漪,但酒盏上面附带的灵气却震得庭院中的花木尽数催折。
落花碎叶纷坠如雨,只有蓝衣少年连发丝都没有被撼动分毫,他弹了一下指尖,将那杯酒推了回去,“多谢,不过今夜我没有心情饮酒。”
“落花凄美啊。”樱空月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眼中似有怜惜之意,重重铁骑围困之中,他还是笑意清浅的模样。
“……”御史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探究之意。
“既无遗言,那便以命谢罪罢。”他扬起手,身后就凝出了无数冰箭,瞬间向座上的太守疾发而去。
刚才沧澜镜被这些冰箭轰碎时,虞岁岁还没有什么感受,但现在,冰箭上的肃杀之气笼罩了整座庭院,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然而,一阵凛冽刀光瞬间爆开,有人拔刀在这一瞬间挥刀连斩,刀刃撞上那些冰箭,硬生生让它们改轨,钉入地面上的砖石中,像是拔地而起的荆棘。
冰箭之中一人持刀而立,青衣玉冠,面容清俊,挡下冰箭之后他很快就收起长刀,反而展开了一把折扇,顿时就是一身风雅写意。
“你是——”御史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