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127)
虞岁岁:“……”
来搞她的是吧。
她有些头疼,一时口不择言:“所以接下来要我们怎么办?躺下来还是宽衣解带?”
说完她就想把这唐突的话给咽回去,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虞岁岁下意识转头去看身边的应纵歌,师尊侧过脸,不着痕迹又欲盖弥彰地躲避了她的视线。
他坐下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虞岁岁和床头柜之间,躲开虞岁岁的眼神,那他就自然而然只能看向床头柜的方向。
然后虞岁岁就发现应纵歌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凝滞了起来。他们共坐一床,离得实在太近,所以她很容易就能感知师尊身上这些细微的变化。
她有些奇怪地顺着应纵歌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罪魁祸首——床头柜上还放着刚才那两个小宫女端过来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房中之物。
好吧,她刚才应该把这些东西给通通塞进柜子里的。
虞岁岁一脸无辜地说:“这是师尊还没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小宫女拿进来的。”
应纵歌侧着脸,沉声问她:“她们还做了什么?”
虞岁岁看着他那半张脸,上挑眼尾,一点泪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颗泪痣比平时要红艳了几分。
她回过神,乖巧回答道:“嗯…她们还教了我怎么侍寝。”虽然她没怎么听。
应纵歌五指猛地紧攥成拳,那些东西连带着托盘都消失不见了。
他说:“别听,别去回想,这些不该影响你。”
竟然敢有别人教他的徒儿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只觉心中怒火陡然升起。
“别担心,师尊,”虞岁岁补充道,“我没注意去听她们说什么。”
没必要,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应纵歌闻言,眉宇轻舒,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轻声道:“…好孩子。”
虞岁岁已经被夸麻木了,听到这三个字已经没什么心情波动了。
而玄九在她识海里说:[那我可是认真听了。]
虞岁岁传音回他:[所以呢?]
难不成这系统还要给她侍寝。
她还敷衍了一句:[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玄九:?
而虞岁岁已经没理系统了,她看着窗边在悬在半空中静止不动的海棠花瓣,觉得时间不流转下去,那她就是和应纵歌在这里坐牢。
所以她尝试着一点点向应纵歌挪蹭了过去,脚尖一下下点在地上借力,像一只正在试探的小动物,如果被拒绝就飞快地缩回来乖巧坐好。
应纵歌还是侧着脸,眼角余光掠过她,又转移了视线。他没有什么反应,但也没有排斥她的靠近。
过了一小会,虞岁岁就紧挨着他,两人垂落的衣袖叠在一起,稍微动作一下都能传出绸缎相互摩挲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夜雨一样。
“……”应纵歌偏转过头去。
虞岁岁见状心想,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这么可怕吗。
她难免生了点玩心,故意伸出双手去扒拉应纵歌的肩,像是贪玩的小辈扯着师长来央求着什么。她的手指自然地勾住他玉质肩扣垂下来的流苏,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师尊,你等下要回过头的时候记得跟弟子说一声,不然我们可能会撞上。”
因为现在他们贴得太近了啊。
应纵歌的呼吸都变了一个调子,削薄修长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眼睫毫无规律地颤动,像是落入她网中的蝴蝶。
他当然听得出来,自家徒儿那点有些孩子气的捉弄之意,而且他很难不留意,这是岁岁第一次在他面前以“弟子”自称,像是知道自己在干坏事,所以就要提醒他:
我可是你的弟子呢,师尊。
而他当然是,拿自己的徒儿没有任何办法。
虞岁岁发现时间又开始流转,干脆扒拉住应纵歌不动了,就这么靠在他肩上。
好的,时间流逝了一会,又停止了。
虞岁岁就说:“师尊,你看又暂停了,我们得做点什么。”
言下之意其实是“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了”。
“……”应纵歌没什么反应,像是默许了。
虞岁岁看着他侧脸清挺的线条,才发现他的面容要比常人立体很多,骨相优越,深邃眉眼与高挺鼻梁带来的纵深感很强,有些异域之美。
她看得入神,不自觉把下巴抵在他肩上,呼吸一下下扑在他颈侧。
虞岁岁回过神才发现,他的耳根红了一小片,薄红蔓延到白玉一般的耳垂上,像是平常师尊会剥给她吃的石榴籽。
她想,高岭之花的剑尊,平日一定不近女色,连她这个徒弟的靠近,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逐渐意识到,因为幻境的原因,现在的应纵歌有点任由她摆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