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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番外(1060)

元宝,就是昨晚在国宴上服侍他的那个内侍。

一切的一切——

皆因元宝踩了一脚云湛那个内侍太监的袍子而开始。

国宴之上,顾皇后和云湛都没事人一样,可宴会一散,御林军就不由分说将元宝带走收押了。

云彭这么说,至少说明他还是有些逻辑能力的,知道元宝为什么会被带走。

云湛的目光清澈,眉眼俊秀,依旧还是往常那么一副爽朗阳光的少年模样,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他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表情却分明偷着几分好整以暇。

没说话,先是上下打量了云彭一眼。

云彭其实是不想躲的,可到底是因为年纪小,胆量和定力都不够,不过片刻,他视线就微微闪躲了一下。

“元宝说事情与你无关,本宫未曾对他动刑,他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便就这么信了。”云湛这才语气平静闲适的开口。

云彭忍不住又再抬起眼睛看向了他,却又听他说道:“但是下不为例。”

他这神情态度看上去依旧和善无比,云彭却是蓦然心惊,涨红了脸,连忙就要否认:“不……”

云湛却抬了抬手,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既没有打感情牌诱供,也未曾咄咄相逼,却是心平气和陈述了一个发人深省的事实:“本宫只是提醒你,上一个得叶寻意保证会将他推上的帝位的人,昨夜已经葬身火海,死无全尸了。有些人根本就不可信,有权有势的二皇兄她都想杀就杀,你是觉得你比二皇兄更有本事?即使侥幸,她到时别无选择,只能留你性命推你出来做幌子……做一个傀儡皇帝或者闲散王爷,同样是只得一个虚名富贵,但前者却要时时刻刻承受钢刀悬顶的威胁,这二者哪个更划算?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云彭死死的捏着华服广袖之下的拳头,不知不觉间,脸上血色已经褪尽,一张小脸儿变得煞白。

他嘴唇微微颤抖,神情更是透着明显慌乱的就要解释:“不是,我没……”

云湛却依旧还是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再次打断他:“不用解释,我说过了,这一次,我信你。”

顿了一下,又道:“抽空去锦兰苑看一眼吧,问问你母妃她最近都经历了什么。”

说完,依旧不给云彭任何反应的时间和机会,他便抬脚跨过前面的门槛儿,拐过那道垂花门,继续出宫去了。

留下云彭在原地,两股战战。

年少的六皇子,咬着唇,攥着拳头,努力的克制情绪,缓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到底还是稳定了情绪,没叫自己因为腿软而失态跪倒下去,只是依旧面无血色,魂不守舍的匆忙走了。

另一边,打发了前来磕头请安的嫔妃和皇子们,顾皇后就纡尊降贵,亲自去了趟永和宫探盛贤妃的病。

在那边呆了大概有大半个时辰吧,盛贤妃宫里依旧还是哭天抢地,不依不饶的嚷嚷不信宁王真的已经暴毙。

再然后,又继续晕晕醒醒几个来回,终于是折腾的也彻底病倒了。

每逢醒来时依旧还是闹,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病得下不来床了。

叶寻意牵扯的这些案子,错综复杂。

而既然是清算,那便要彻底清算,云湛抽丝剥茧,将昨晚国宴上的“事故”从每一个环环相扣的细节入手,逐一核实扣联线索,横竖过年期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就一力负责,索性将这个案子的每一个证据都逐一核实,都做夯实了,权当是年节期间的消遣了。

皇陵那边,派去给云峥收尸的人暂时还没有新的消息送回来,但总归除夕之夜一位成年皇子突然传来噩耗殒命,这事多少都给每个人心上笼罩了一层阴霾,家家户户这个年也都尽量过得低调了。

视角再拉回长宁侯府这边。

祁文景得了余氏提醒,去换衣服的同时就叫亲随吩咐下去,祁欢今日“恶行”一定不能外传,严禁下人嚼舌头。

而府里这一天到底也是没有公开摆年宴,所有人,病的病,走的走,生气的生气,补觉的补觉,惹事的惹事,无所事事的无所事事……

就祁文景生生熬了一整天。

不过大房这边,因为祁元旭两口子回来了,杨氏还是很顾着体面的,傍晚等祁文昂睡醒过去老头子房里换下了祁文景,她就让小厨房摆了一桌,大房一家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祁云歌没来,虽然她后面几个月没再惹事,祁欢也没有按月重复给她剃头,可是三个半月的时间她也只养了个比板寸略长的超前卫发型,没脸出来见人,就还是关在房里继续长头发。

祁元旭夫妻俩安分的很,谁都没过问府里的事,等吃完了饭,便主动告辞:“袁氏大着肚子,一会儿天黑了赶路怕不安全,我们今天就不多留,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望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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