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下巴枕在美人儿的锁骨架上，戏谑的低笑了一声，压低声低低道：“混账？嗯，我是混账，还不是你先招惹的。如今倒好，招惹了不想负责了？”

“……”

“惜儿，这世上的事没有如人愿的。你要明白，妥协，服从，乖顺……”

两人靠的太近，呼吸也变得暧昧。

凤栖的气息有些急，朝着田柚一呼一吸。

田柚欣赏着凤栖微弱的变化，低笑问道：“还说胡话吗？”

“不、不说了。”

“姐、姐姐~”

“嗯？”

“宠宠我吧！”

“如何宠？”

“吻我。”

这话落下田柚坏坏一笑，低低道：“那你要乖。”

两人一番纠缠，衣衫都乱了，起身时都皱巴巴的。

凤栖见她掸了掸衣衫，哼了一声。

田柚看向大美人，恍然大悟，立即道：“我给你掸灰。”

“有没有摔疼啊？”

“衣服都是湿的，你先去换衣裳。”

凤栖应了迈步去了里殿，等再次出来的时候，田柚站在屋檐下。

外面的雨很大，导致眼前的景色都是蒙着一层雾的。

凤栖出来时手里拿着披风，替田柚给披上。

田柚拢了拢，侧头看大美人道：“不生气了？”

“生气。”

“如何才能让你不生气？”

“把皇帝休了。”

“这……可以。”

这话让凤栖侧目看向田柚，犹豫了下道：“真的？”

“我答应了皇帝，扳倒太后后就离开皇宫，皇帝答应了。”

“……”

“美人儿，不会太久的。”

凤栖看着眼前的田柚，她小小的一个，抱在怀里也是小小一个。

她既无人可用也没有自保能力，却要替皇帝扳倒自己的母家。

难道不知道母家倒了，自己也就没有了庇护。

他努了努嘴道：“太后倒了，你父亲也会受牵连，族人也会被贬，被流放。你也没有了依靠，真的……”

“这些都没有自由重要。”

“……”

“我答应了你的嘛~我们离开京都，去看没去过的风景，所以……家族，亲人没有自由和你重要。何况……皇帝是有才能的，江山社稷需要明君，龙沅的百姓需要英明的君主领导，皇上可以的。”

田柚清楚的知道祁玄才是男主，他会所向披靡，他会成为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而她只是顺势推一把，换回自由。

“我……我想回北冥，如果离开龙沅，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田柚与凤栖对视，笑了笑道：“你喜欢你的故乡？”

“我……”

“如果你实在想回去，北冥有你惦记的人，我陪你去就是了。”

天大地大，其实没有凤栖的容身之处。

无论是在龙沅和北冥，他都不想回去。

田柚能感觉出大美人情绪低落，她伸手牵住美人儿的手，与美人儿十指相扣。

“无论前路是怎么样的，我都在你身边，我不会舍弃你。”

“我很勇敢的好吗~”

“嗯？你勇敢？你勇敢就不会害怕皇帝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暂且而已。但我真的很勇敢，我敢跟我父亲说，我心悦你。”

“……”

“你不信？”

“我……”

“明日你来我的朝阳殿，我让你知道我有多勇敢。”

“……”

“一定要来。”

田柚在凤庆殿待到雨停，这才离开。

第二日早朝后，田柚派常喜去拦着下朝的田国光，让春香把凤栖请来。

田国光到了朝阳殿，跟田柚说了田丞的情况，然后又说了不久后启程去边境的事。

田柚留田国光用午膳，田国光推辞了下然后接受了提议。

用膳前凤栖来了，田国光想避嫌再次提出要走的意愿。

没想……

“父亲，本宫有件事必须与父亲言说。”

“啊？”

“所有人都退下。”

朝阳殿内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殿内就剩下田柚，凤栖，田国光。

田国光有些紧张，暗暗猜测田柚要跟他说什么。

田柚伸手给田国光倒了一杯酒，组织了下语言。

“咳，父亲，本宫有那么一桩事，是要跟父亲说的。还望父亲成全。”

凤栖静坐在一旁，拧着好看的眉，心想：她不会是真的要……

“娘娘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本宫……”

田柚迟疑了下，看了一眼凤栖又看了一眼田国光。

两人显然都挺紧张的，呼吸都微弱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女儿前不久遇到了喜欢的人，想跟父亲分享。”

“！！！”

这事能当着外面的人说吗？你是真的不怕淑妃给你穿小鞋啊？

田国光给田柚使眼色，眼角都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