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完毕,董晓悦做贼心虚地往墓室外张望了一会儿,瞅准了门外没人,把那美少年连推带搡地赶回了自己房间。
董晓悦好不容易保住了名节,回到房间长吁了一口气,变成僵尸后第一次感觉好累。
没想到这只不过是个开端。
第二天早晨,董晓悦在睡梦中隐约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一睁眼,那美少年果然又在她床上,虽说两人身体都是男的,也没有直接接触,可董晓悦还是吓得差点灵魂出窍。
可是跟他道理又讲不通,董晓悦只得认栽,仍旧像前一天一样,把他打包完了塞回隔壁去。
董晓悦这间墓室的石门被雷劈坏了,没办法修,美少年的房间干脆没有门。
她想用绳子把他手脚缚住扔进棺材里盖上盖子,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忍心,虽然他没脑子,没知觉,不知道好歹,可这么对待一朵祖国的永生花也太残忍了。
她只好仍旧用绳子穿过他的腰带,绑在石柱子上,打了七八个死结。
一夜过去,董晓悦醒过来,心惊胆战地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那美少年总算不在她床上。
她放下心来,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掐着点醒来,准备起床去开高层例会,刚下了床,往前迈开腿,脚下被个软乎乎的东西一绊,“嗵”地摔了个嘴啃泥。
董晓悦摔得眼冒金星,爬起来先摸摸鼻梁,还好,没把燕王殿下的鼻子摔歪。她紧接着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绊的她,定睛一瞅,不是那美少年又是谁!
只见他仍旧脱得只剩中衣,蜷缩着身子侧躺着,双目紧闭,睡得正熟。
那睡颜恬静又温柔,长长的睫毛纤毫毕现,轻轻一颤,就像羽毛拂过心头。
董晓悦叫他闹得没脾气,又觉得睡在地上总不是个事,便俯身将他抱起来,打算把他放回隔壁自己床上。
谁知道流年不利,刚掀开门帘出去,迎面撞上一个人。
阿桃目瞪口呆,看看董晓悦,又看看她怀里衣衫不整青丝凌乱的小美人,愣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终于回过神来,愤懑委屈难以言表,嘴唇颤了又颤,带着哭腔叫道:“……金公子!枉我对你一片真心!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第40章 阿宝
被阿桃一诘问, 董晓悦的直男魂条件反射地蹦出来, 不由自主就要抵赖,转念一想,不对啊, 她明明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种被捉奸在床的心理活动是怎么回事?
撞到了也好,董晓悦心说,择日不如撞日,索性趁此机会把这朵烂桃花解决了, 省得她三天两头地歪缠上来。
想到这里,她把美少年往上托了托,挑挑眉, 厚颜无耻道:“没想到我是哪种人?”
“就......就是......那种......”阿桃没想到他非但不辩解,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色忘义?欺男霸女?荒淫无度?色中饿鬼大淫棍?”
“我不是,我没有......”阿桃赶紧否认。
“没关系, ”董晓悦低下头, 故意暧昧地用手指抚了抚美少年的脸蛋,“你没猜错, 我金正日还真就是这样的人儿。”
“我不信!你骗我!”阿桃捂住脸摇着头,肩膀一颤一颤,“公子一定是在骗我!”
“我没事骗你干啥,骗了你是能多块肉吗?”董晓悦嗤笑一声,“我们男未婚女未嫁, 要是我对你有意思,早就和你在一起了,跟你说了多少次非不信,好了,往旁边让让,开会快来不及了。”
阿桃不但不让开,反而往前逼近一步,朝董晓悦怀里的美少年瞪了一眼:“她有什么好?就是个空壳子,她连脑子都没有!”
那美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伸手勾住董晓悦的脖子,袖子滑落,露出两条欺霜赛雪的胳膊,转过脸来把眼睛对着阿桃,眼神空洞。
阿桃不知怎么打了个寒战,捋了捋胳膊,继续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她能和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吗?
董晓悦看看阿桃,又看看美少年,实事求是地回答:“脸。”
“......”阿桃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
董晓悦趁着阿桃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抱着美少年逃之夭夭。
一天之内,日天王陛下的桃色新闻传遍了整个梁王陵,洁身自好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伤心欲绝的不止阿桃一个,简直可以用哀鸿遍野来形容——凭借着燕王陛下的美貌和超高武力,董晓悦在梁王陵中粉丝无数,至少有一半妃嫔身在曹营心在汉。
一直走禁欲系偶像派路线的日天王突然从云端跌落凡尘,很多僵尸表示接受无能,不过也有擅长逆向思维的,从这一事件中看到了机遇——一个木头美人,玩几天就腻了,有一就有二,开了荤的老虎难不成还回去吃素?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人人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