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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7)

作者:路归途 阅读记录

田间地头的老百姓,不知国事的。

虽然跟岑越学的历史不相关,但盛朝有玉米、辣椒、土豆、红薯这些食物,百姓果腹东西多。岑越最初是想着,有出海船队带回来的种子,后来又一想,大盛朝跟他历史学的不搭噶,地图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没准本来就有这些种子。

“小越,锅里你添水了?那正好,你哥回来就能吃饭了。”灶屋岑大嫂开始舀米下锅。

锅里是岑越添的灵泉水,岑越应了一声,说水缸水还剩了个底,早饭岑家吃的简单,小米糊糊粥,里头放点洗干净的红薯,一锅下来是红薯粥,还算饱腹。

他就不去灶屋搭把手,拿着扫帚扫院子,分头行动。

等岑铁牛担着两桶水回来倒水缸里,院子打扫干净,灶屋早饭也冒着红薯香气,岑越舀了瓢凉水到木盆里,高兴说:“哥洗洗手开饭!”

“你啊讲究的。”岑铁牛本来是打算直接吃的。

岑越:“漱漱口洗个手脸不费功夫的哥。”他都洗漱过了。

“洗个吧,小越给你水都打来了。”岑大嫂劝。

岑铁牛:“我又不是脏汉,洗!”

等吃了早饭,趁着肚子饱,岑铁牛扛着锄头下地,岑越也跟着一道,背着竹筐,手里拿着小铲子,“我挖挖野菜。”

兄弟俩年幼时就这么干,岑铁牛八九岁就下田干农活,岑越虽是哥儿,但家里劳动力不够,又乖顺,背着小竹筐,就在旁挖野草,挑野菜。

这个季节,家家户户闲了都是下田锄草挖野菜,田间地头此时都是汉子,妇人们稍晚一些再来,还要收拾家里。

岑铁牛家的田跟岑大伯家挨着,岑大伯带着儿子们早在田里,岑越俩兄弟叫了声大伯,打了招呼就各干各的。干了一会,两头碰到面,岑越一看大伯娘也来了,估摸是在这儿头等他们。

“铁牛歇歇,问你话。”大伯喊住了人。

俩兄弟停下,喊大伯娘。大伯娘说:“小越筐里这么多野菜了,还挺嫩的。”

岑越笑笑不应声,物资丰裕的时候,他乐意分享,可岑家兄弟日子过得紧巴,他家地头野菜嫩,也没多少,还真舍不得。

不过大伯娘也不是贪图这半筐一筐野菜,就是顺嘴问问,要是岑越给,那更好更高兴,小孩子敬着她这个长辈,不给的话,她家地里也有。

“上次媒婆来给小越说亲,怎么没动静了?”大伯娘说起正事,给铁牛说好话,“你是做大哥的,小越这事你要抓抓紧,嫁到镇上也是一桩好亲事,聘礼钱哪里敢那么要,不行你去镇上找媒婆,就说不要钱也成。”

岑铁牛皱眉,“那可是傻子,不要聘礼钱,我弟弟又不是愁的没人要。”

可不是没人要吗。岑越看到大伯娘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了。

但大伯娘顾忌兄弟俩脸面,说:“小越是好的,咱自家人看着孩子长大哪能不清不楚,就是寻常哥儿十七八也该嫁人了,小越年岁你不敢拖了再拖下去,你那是害了小越。”

岑铁牛不说话,其实伯娘说的道理他懂,只是心里还憋气,小越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没本事,让弟弟嫁给个傻子谋出路。

这可是小越一辈子的事。

“铁牛啊,大伯知道你想什么。”岑大伯沉沉发了话,“现如今这情况,小越不嫁给镇上齐举人,回头再过一两年,那只能往鳏夫那儿找了,你才是耽误小越。”

“小越到镇上,不用下田过苦日子,起码衣食无忧。”大伯娘帮腔。

田间里一时气氛凝重。

“大伯大伯娘为我好心我知道,我跟我哥说了,嫁!”岑越半分不受影响,他哥早被两番话打压的肩头沉重。

大伯娘一高兴,“还是小越懂事——”

“不过聘礼钱一分不少。”岑越笑眯眯说:“黄媒婆说了,我富贵命,少了配不上。”

大伯娘:“……”

劝说无果,继续干活。

到了晌午前回家做饭,妇人们背着竹筐、挎着篮子,闲聊磕牙又说起岑越嫁傻子这事,有人问岑大伯娘,“要我说要什么钱,你还是要给小辈说说道理,现如今有人要就不错了。”

“可不是嘛,小越那情况,哪个命硬的敢要?”

“我说了,哪能没说,可岑越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非要聘礼。”岑大伯娘说。

众人砸牙,一人说:“就是天仙也不敢张口五十两银子。”

“岑越也太张的下口。”

“他克夫克母,现在赔钱有人要就不错了。”

岑大伯娘发愁啊,岑越不嫁人,欠他家的钱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唉。

村里是看乐子看岑越张口五十两聘礼这事,当个天大的笑话笑,还有人说岑越是遭受打击疯了,开始说胡话,谁也不信齐家真会给——岑越凭什么,凭克夫克母还是岑家那两间泥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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