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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380)

作者:路归途 阅读记录

刘妈妈一时都没分辨出,三少爷这是好了,还是没好。

“想起一些过往。”齐少扉顿了顿,“只是有些模糊,具体的记不起来了。”

刘妈妈听三少爷说话神态,犹如大人,当即是信了三少爷好了,不由老泪纵横,太过激动,千言万语是一时不知如何说,从哪里说了。

“……夫人要是还活着,看到三少爷好了,肯定高兴。”最终刘妈妈颤抖着手握着三少爷手,如此感叹。

齐少扉沉默了下,说:“是我不孝,劳阿娘和爷爷记挂了。”

“不怪你的三少爷。”刘妈妈宽慰了句,忙问:“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跌下来了?”

齐少扉摇头不语。

刘妈妈以为三少爷还没记起来这个,忙说:“不记得就算了,只要人好人没事就好。”

说了一通的话,其实翻来覆去就是没事就好。

后来刘妈妈见三少爷神色疲惫,便不再打扰,压着心中高兴,说明日再说,让三少爷郎君好好休息。

梅香也送完人回来了,刘妈妈交代,让梅香小菊守夜,辛苦一些云云,梅香小菊应了。

这一夜折腾,等再次上床时,窗外已经麻麻亮了。

岑越拉着床帏,遮盖住亮光。齐少扉拉着越越的手,两人侧躺在一起,脸对着脸,齐少扉小声说:“越越,我为何受伤这事,先不告诉大”

“省的刘妈妈挂心,却无能为力。”

岑越点点头,他知道,“那杨善之祖父是七品的官,当时你伤了,他是举人,听你说起来,像是长袖善舞钻营之人,再有几分才学,若是中了,如今九年过去了,他不知官居几品,在什么位置上。”

他们家如今是什么?

地主、乡绅、果子商。

“越越,我不是十三岁的我了。”齐少扉说。

岑越一听便钻心的疼,阿扉还是自责,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冲动年轻了,他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阿扉的脸颊。齐少扉精神好了些,不沉溺与过去自责之中,让越越担忧,继续说:“我失足落下后,根本没有报案,稀里糊涂的,都说我和墨玉失足摔下的。”

“案子都没报,还想什么翻案。”

但此事不可能作罢的。

岑越想着,说:“你可以继续科举,做了官——”

齐少扉点了点头,也是这个意思,“总归是要考完的,爷爷阿娘的期盼,总是要完成的。”

听阿扉的话,像是墨玉案子,好像走科举路也艰难些。

“我不是不急给墨玉报仇,只是急不得,当年的事情,最有力的人证就是那位李举人了,我只记得和杨善之一个地方出来的,家贫,具体的我没记,若是上盛都,可查。”

岑越一想也知其中艰难,“那位李举人亲眼目睹杨善之行凶,杨善之肯定是恩威并济,李举人要是活着,那就是杨善之的心腹,要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

他们没权没势没人。

如今说什么都早,先摸一摸那个杨善之如今在什么位置上,若是地方官那还好,就怕——

岑越眉头一跳,出了神,抬眼看到阿扉望着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曾经的他哄着阿扉那般。

“越越,不担忧了,再坏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齐少扉贴了过去,轻轻的抱着越越入怀,“都会好起来的。”

岑越:这些话这个举动,有些熟啊。

都是他曾经做的。

如今却颠倒过来。

便听脑袋上,阿扉有些幼稚的语气,说:“阿扉长大了,如今换阿扉照顾越越了……”

岑越:……幼稚小孩。

虽是这般想,但过去齐少扉受伤以来,所有的事情、情绪,岑越要一个人扛着,焦虑压力大,好在生意场上有二苗,而如今能靠到了阿扉。

岑越嗯了声,贴着阿扉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沉和香甜,可能心里不担什么事了,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了,齐少扉没在,岑越从床上爬起来,穿衣,往下走,门口推门而入,扬着笑喊他越越饿不饿。

岑越看阿扉,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阿扉好了,又好像没好。

就是那种一如既往但又有不同。

“刘妈妈做了鱼糜面,我觉得有些软烂了,越越估计不喜欢吃这个。”齐少扉拿着衣裳伺候越越穿衣。

岑越歪了歪头,“你是不是学着做大人,旁人学不了,光学我了?”他伸了胳膊过去,穿衣裳。

“那也分人的,做大人也不是谁都要照料的。”齐少扉很认真说。

“你说得对,谢谢你了。”

“不客气越越~”齐少扉语气都飘着上扬。

岑越穿好了衣裳,问阿扉几时醒来,一边去外间刷牙洗脸,齐少扉跟在后头一步,尽管是穿着凉快的短打,但眉目有了几分稳重,有种大人和少年人的英气混着孩子气,很是英俊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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