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360)
寻常百姓是见了官,不用用刑就怕的什么实话都招了,李跛子口中的金老板也被带到堂上,原先是想狡辩一二,结果那李跛子连着药都带来了。
“药我没下完,下的时候有人喊我,吓得我翻墙跑出去了,这药就是金老板给我的,大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李跛子跪地求饶,哭的鼻涕横流,“我原先是游手好闲,可娶了媳妇儿家里种寒瓜换钱,我真的改过了,金老板说只下药,不然不收我家寒瓜……”
惊堂木敲了两下。
李跛子不敢哭诉求饶,那位金老板也是脸色发白,浑身抖着,最后一股脑把话说了出来,哪里买的药,只是想给那外来商贾一点颜色瞧瞧的,没成想会伤了人云云。
“此时了,还不忘狡辩给自己脱罪,来人给我先杖十下。”
金老板被压在堂前刑凳上受了刑,那衙役也没手下留情,寸尺厚的木板,一下落下,打的金老板惨叫一声,连连告饶。
十下结束,金老板皮开肉绽,已经站立不住,跌倒在堂前。
“金诚,你可知错认罪?”
“认,认,我知道错了,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来人,上供词,让他画押。”
后来判案,金诚金老板罚钱百两赔苦主岑越,下狱两年,同伙李跛子被判下狱一年……
此事便罢。
退堂后,官大人留了岑老板一步,说:“你家相公伤情如何了?本官知道一位良医,可让他过去看看。”
岑越感激不尽,抱拳作揖,“谢谢杜大人。”
“不必客气,本官也是长文八年的举人,可惜——”杜大人对未曾蒙面的这位齐举人略有些惋惜,顿了顿,又说:“此事也不是徇私,人证物证具在,本官管辖之处,断这个案子是该做的。”
岑越明白,说:“杜大人公正廉明,谢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还了正义。”
杜大人点了点头,说:“商贾买卖乃是轻贱之事,你是齐举人的夫郎,可日后他若是病好了,你这身份,替他蒙羞。”
“还是不要行商的好。”
杜大人五六十岁,是正经传统的读书人,士农工商,商人最轻贱,哪怕是日子过得艰难些,苦一苦,保留着读书人的骨气和体面,尤其是一介举人夫郎,出来行走卖货,确实是——
反正搁他是受不了此等夫郎的。
“谢谢大人提点。”岑越并未多说再做解释,杜大人有自己的理解,他说不通,反倒会惹人恼,何必辩白。
再说辩白那是身份平等才能畅所欲言,如今人家是官阶,他是商贾,还是夫郎,说什么呢?
杜大人抚着胡须点了点头,挥了挥衣袖,岑越作揖告退了。
第二日时,杜大人说的良医就上了客栈,经过把脉,说的也是先前大夫说的那套,观脉象有些弱和迟缓,但缓中有序……
就是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
岑越结了诊费,送走了大夫。
他们在北雁郡城一共留了十日,寒瓜早早卖干净了,外头‘寒瓜案’、‘金果子案’、‘下毒案’倒是传的五花八门,各个说法都有,后来编的曲折,而桃花乡齐家果商名气也散开了,最重要是那如同金子一般的果子草莓——
北雁郡城百姓都得知了,这草莓难得,今年三车哪府里能用上,那就是身份尊贵的体现了。
草莓一时成了传说中的金果子。
而百姓们吃不到金果子,就来争相买一买桃花乡齐家的寒瓜,买的早的,一尝果然是不同寻常寒瓜,是汁水清甜,清亮解暑,可惜货不多。
“老板,外头定寒瓜单子太多了,我没再接了。”赵立说。
岑越点了点头,寒瓜早五日都卖完了,如今有人天天来客栈找他订货,人声吵杂,根本不是能休养的地方,这日便说:“备车回去吧,路上走慢一些。”
十三日了,阿扉伤已经止血结痂,只是人还昏昏沉沉的,不过现在醒来的比之前好多了,一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能醒来一两个时辰。
岑越也是见这样,才敢启程回去的。
赵立一听回去,忙去吩咐底下人套车,也不再过夜,当天直接出了城,而那两筐坏草莓,早早都砸烂扔了。
岑越不知,他们前脚丢了草莓,后脚赵三就蹲着一通翻找,嘴里还念着:“这夫郎老板做买卖,下手是干脆,这么好的东西说砸就砸……”
“草莓到底长什么模样,它那种子又在哪里?”
赵三想寻常果子核都在芯子里,他是翻完了一圈,也没见一颗核,不由猜测,肯定是这位岑老板,丢的时候把核给挖了,也太过小心了。
活该遭人惦记,他家相公出了事。
赵三说着,拿了手指沾了一些看着好的,放嘴里,又忙吐了出来,怎么又苦又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