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病弱过家家(7)
大花猫还有心思来抓玩,被他轻轻拿脚给挥开了。
“喵!”它不高兴地叫了一声。
秦月也收回了目光,可是刚刚他弯腰的那一幕,还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还是穿着早上那件白衬衫,真的好瘦,跟一截白竹弯折似的,脊背在衬衫上印出清晰的轮廓。
可昨晚……她分明感觉这男人力气很大,挺精壮的啊。
一想思绪就打不住了,各种画面蹭蹭冒,她脸上的红晕一路都蔓延到了而后。
不能想了!
“这边。”靳闻则在她身后说。
虽然这人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但其实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秦月拘谨地没有到处乱看。
就算如此,她也能感觉到这房子特别大,可能已经超过三百平了。
这个客厅最起码就有一百平,是极简的装修风格,天花板很高,灰白为主色调,同他这个人一样,都挺性冷淡的。
靳闻则把她领到了沙发边,示意她坐下。
他站在她对面,这样一来,更显得高了,秦月得仰着头看他。
这么死亡的角度,他依旧很俊美,下颚线凌厉得像是薄薄的刀刃。
“它刚刚扑的是你左腿?”男人问。
“啊。”秦月后知后觉自己看呆了,忙低头,掩饰地把黑色的鬓发往耳后掖了掖,抓着裙摆,往上面提了提。
她今天穿了件过膝的连衣裙,两条腿莹白纤细。也是因为太白,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红色痕迹……
在她拉裙子的时候,靳闻则将脸往旁边侧了侧。
秦月忍着脸热,快速检查了一遍,放下裙摆同靳闻则说:“没抓伤。”
“嗯。”
室内陷入了寂静,几秒钟后,秦月正想开口。
“喵~”一只胖猫,轻盈地跳到了她腿上,拿它的四个爪爪踩了一圈,然后舒舒服度地趴下了,还把身子盘成了一个大鸡腿。
秦月被它的“自来熟”震惊了,抬起手,推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求助地看向靳闻则。
男人抿了抿唇,那双渊薮似的黑眸里,总算是多了两分情绪。
“暴君。”他略微不悦地叫它。
众所周知,猫猫这种生物不想理你的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人家也会装听不到。
这不是,暴君在秦月腿上沉甸甸地趴着,动都没动一下。
秦月现在除了毛茸茸,就一个感觉:这猫肯定是个实心的。
“猫不应该都是胆小谨慎的吗?怎么感觉它一点也不怕生呢?”秦月最终还是没抵抗住毛茸茸的诱惑,把手小心搭在了它的后背,顺着它的毛撸了两下。
这回可好,它竟然还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秦月“噗嗤”一声,被它给逗笑了。
靳闻则并未向她解释暴君以前不是这样。除了他,它就没粘过谁。
秦月只当它比较亲人,更喜欢它了。
“真可爱。”她眼含笑意,白净的素手向上,揉了揉它的脑袋,又捏了捏它的耳朵。它就顺着她的力道,摇头晃脑的。
“它多大了啊?”秦月边撸猫,边仰头问靳闻则。
“两岁。”男人幽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徐不缓地道,“领证那天你见过它,还说你很喜欢猫,不记得了吗?”
“……哈哈,”她干笑两声,“当然记得,它都长这么大了啊。”
他这样一说,她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那一段。
当时原主以为他是靳氏的阔少,一心攀高枝,对他态度好得不得了。
哪怕她心里很嫌弃他领证还带着一只脏兮兮的小流浪,她仍笑得灿烂,假惺惺地表示她很喜欢小动物,婚后它就是他们的“宝宝”了。
结果……很快她就发现靳闻则毫无实权,一脚把他给踹入了冷宫,两年都没来看过一眼。
她现在坐在几十万的沙发上,尴尬得如坐针毡。
也不敢再和靳闻则对视了,目光落在了茶几上,见上面除了一包抽纸,全都是药。
大部分药的名字都挺拗口的,她没听过,只有那个“氯雷他定”,她以前见自己妈妈吃过,是管过敏的。
他是对什么过敏?
秦月余光瞥到他的脚踝,因为他没穿袜子,所以肌肤上一片红色格外刺目。
刚刚他是用这只脚推开的暴君吧?他猫毛过敏?这么严重还养猫?
靳闻则在她答完,收回了幽深的视线,弯腰伸出手,来捧她腿上的实心肉墩墩。
秦月的动作快过了大脑,抬手拦了一下。
因为没怎么掌握好力道,和他手背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啪”声。
男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没动,手作势撑在她身侧。两人的面孔离得很近,深不见底的黑眸,正注视她。
那视线压迫感极强,秦月咽了咽口水,同他说:“你不是猫毛过敏吗,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