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燃不动声色瞧她一眼，再看向清沼，直接了当道：“不好意思，我并不打算加入哪一个势力。”

清沼挑眉：“你确定？一个蓝阶中级拥有法则能力鬼修，还是如此令人眼红的武器操控能力。”

单单只是操纵武器的能力也就罢了，但这个能力能吸引金系的武器主动靠近。

那些转世轮回的修炼者遗留下来的武器，会主动寻找谌燃，为自己谋一个新的主人。

武器，一个提起来就会让整个轮回为之疯狂的东西。

谌燃抬手虚虚推一下纸，平静道：“我也不怕直说，我确实有不少的武器，如果不是这些武器做底气，我也不可能公开这法则能力。”

清沼不甘心地又劝道：“这纸上的东西可能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确定不再看看？”

谌燃：“不用。”

清沼皱起秀眉，盯着谌燃瞧，然后无奈地望向水姥：“姥姥，我输了。”

水姥正在专心喝茶，闻言乐呵呵地开口：“说了这赌局你赢不了。“

她往茶杯里无限续水，单手撑头，让大半蓝色的长发掩盖自己透明的面容，慢不经心道：“他要是愿意，土将军就不可能放他出擂台。”

清沼抿嘴，不说话。

水姥端起茶杯站起身，抬手，一抹蓝光被甩到谌燃面前。

是一颗晶钻般的蓝色水滴。

清沼惊呼出声：“姥姥——”

“哎。”水姥竖起一根手指制止清沼的反对，笑眯眯道，“反正我们也抢不过那几个混蛋，让他们打去，咱留个名就好。“

谌燃望着悬浮在空中散着淡淡蓝光的水滴，疑惑地看向水姥：“这是什么？”

水姥：“我的信物。”

她朝谌燃眨眼，笑得狡黠：“你想中立，我干涉不了，但你肯定不想多一派敌人是吧。”

谌燃沉默，没想到据说最难搞的水姥居然接受得这么快。

水姥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你不想要的话，就给丹鬼吧，当时说给他来着，我给忘了。”

她说完，朝清沼招招手，一前一后离开客房，留着谌燃望着水滴直皱眉。

等确定水姥的气息消失后，三鬼撤去伪装，立刻围了上来。

阵鬼瞅着水滴嘀咕道：“这不会是假的吧？你们见过水姥的信物吗？”

集音鬼瞥他一眼：“直说吧，你就是妒忌，当时主动投靠水姥，她都不要你。”

阵鬼老脸发红，嚷嚷道：“是不是想打架？”

谌燃捧起蓝色水滴，入手的触觉就像平常的玉石一样清凉，仔细看能看到流淌在水滴内部的蓝色水浪，里面夹杂着不俗的法则之力。

集音鬼和阵鬼像两个小孩子般吵了起来，谌燃揉一下耳朵，无奈望向噬音鬼：“你认识这个吗？”

噬音鬼摇摇头，“我印象里水姥没有什么信物，这个多半是她法则能力凝结出来的冰晶，附带着她的气息，你之后碰到水系一派的鬼，都可以试着用。“

谌燃：“那我就先收着吧。”

他把水晶丢到空间里，又把谢长明留下的结界稍稍打开几分，让外面的鬼能循着气息找过来。

一个晚上，谌燃接待了三波来客。

除去水姥和清沼，还有木系鬼修和妖系鬼修，前者是秉承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心态过来交友，后者是来招揽下属，被谌燃拒绝后沉着脸走了。

蹲在角落的三鬼喋喋不休地给谌燃查漏补缺——

“木系鬼修们性格都比较温和，除了丹鬼和医鬼，也就他们能给其余鬼修治疗伤病，脑子没问题的鬼不会主动和他们交恶。”

“妖修说是一体，其实内部也不太平，原本龙、蛇就因为血脉偏见在内斗，后来狮灵鬼搞一家独大，彻底闹翻了。”

“害我差点杀了你的家伙就是狮灵鬼！他们私底下和云中城联系最多。”

集音鬼看一眼阵鬼义愤填膺的模样，举手道：“当时南宫家抓人给地狱献祭，也是狮灵鬼的生意。”

谌燃原本平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两句，眼睛眯了起来：“狮灵鬼是吧？行，我记住他了。”

噬音鬼想了想，还是没把王曾欠过狮灵鬼一个小小恩情而对方打算让王用王妃这微不足道的位置来报答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欠恩情的是王，又不是王妃。

他们还是挺烦狮灵鬼不守规矩到处惹事的性子，现在看狮灵鬼踢铁板，看得他们幸灾乐祸。

谌燃把最开始理出来的地狱关系网又写了一遍，他估摸着这最近至少三天不会很太平，不太可能有机会让他专心炼制新武器。

他把空间里的武器拿出来，约莫两百多把黄阶武器，五十多把玄阶武器，一把一把的升级。

升到一半，谌燃觉得扭头看已经呆成木头的三鬼：“你们手上是不是有挺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