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193)
吻小白的眼睛,无异于是在给他上刑。听见小白一直倒抽冷气,好似疼得很厉害,但又迟迟不敢躲闪。
奚华又弯下腰,撩来牧白的衣袍,轻轻捏了捏他的脚踝,牧白又不停地倒抽冷气,他就问:“很疼么?”
牧白先是大力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奚华不解地问:“所以,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废话!
当然疼!
但牧白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攻略奚华的机会,他一向是会得寸进尺的,故作嗫嚅地小声说:“徒儿做错了事,被师尊罚是应该的,不敢言痛。”
然后下一刻,奚华就用了两分力,捏他的脚踝。牧白立马疼得忘乎所以,嗷嗷乱叫,还忙往旁边躲闪,又被奚华抬手扶住了腰。
奚华笑话他:“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原也不过如此。”
牧白嘶嘶倒抽冷气,很不服气地道:“我可是被绑了整整一天,一天!”
“那你最好记住这个疼,下回要是再背着师尊,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纠缠不清,就把你吊起来,什么时候手腕被吊断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牧白惊恐地睁大眼睛:“师尊,假的吧?师尊是吓唬小孩儿的吧?”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奚华起身,很认真地问。
牧白连连摇头:“算了,算了,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的。”
奚华终究还是放过了他,想起自己身上也没带什么药膏,只能先回客栈,再给小白处理伤势了。
回去的路上,风雪更大。
天寒地冻的,眼前一片茫茫大雪,牧白脚踝疼,身后也疼,两只眼睛都哭成了烂桃,又被风雪一吹,根本睁不开眼睛。
虽然有了前面连续三次,都被师尊无情推开的经历,但牧白还是勇于尝试,两手抓着奚华的衣袖,一抬头,满脸的信赖孺慕,很小声地道:“师尊,徒儿实在走不了路了,身上疼得很。”
奚华这次没有再拒绝他,作势要将人抱在怀里,牧白立马压住师尊的手,摇头连声道:“不要抱,要背的,我想趴在师尊背上。”
牧白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恃宠而骄试探一下,师尊是否还是从前的师尊,还吃不吃撒娇这一套了。
如果还吃,往后就继续故技重施,如果不吃了,那他可得改变作战策略了。
不过好在,奚华还是之前那个奚华。
约莫是终于气消了——也该消了,做了整整一天,只怕奚华都爽翻了——无论如何,他也该顺气了。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奚华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牧白弯下了腰,牧白一阵暗喜,忙往他背上一个猛扑,好似小牛犊子一样,狠狠撞了过去。
奚华很稳,动都不动一下,牧白就顺势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背上,两手勾住他的脖颈。才一趴好,奚华就单手托住了他的左腿,站起身来。
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颗很大的竹笋。牧白想吃竹笋是假,不想再挨罚了才是真的。
见师尊一直握着笋子不放,牧白就很小声地问:“师尊,你又没长第三只手,要如何御剑呢?”
“要不然,我抱着笋子,师尊背着我,这样会不会轻松一点?”牧白满脸担忧,一副就我最会心疼师尊的乖巧模样。
奚华心说,小白倒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小白抱着笋子,他背着小白,那重量还不是都堆在奚华身上么?
哪里就轻松了?
再说了,这冬天的笋子上,难免在外头被风雪冻过,外壳冻得梆|硬,奚华抓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小白的手心嫩,要是割伤了手,那这个笋子不吃也罢。
奚华道:“抱紧了,要是摔了下来,为师可不会管你。”话音刚落,就感觉原本就勾着他脖颈的双臂,立马又紧了许多。
几乎是想把奚华活活扼死的地步。奚华倒是不怕被掐脖子,反正他可以闭气,几个时辰不呼吸都性命无虞。
但他还是忍不住言语戏谑了几句:“怎么,师尊不过是罚了你一顿,你就想活活勒死师尊,是么?”
“唔!我才没有!”牧白又赶紧松了松手劲儿,把脸往奚华的颈窝一埋,蛇一样地攀在他的身上,很小声地嘟囔,“明明是师尊让我抱紧的,我抱紧了,师尊还要冤枉我……切。”
他最后一个尾音拉得很长,短短一个字就抑扬顿挫的,还有点孩子气的娇俏。
奚华听了只觉得很好笑,但还是故作冷漠:“你再切一声?”
牧白顿时就把嘴闭上了。
回去是直接御剑的,虽然风雪载途,但可能是有师尊的灵力保护,他竟不觉得冷。
趴在师尊的背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牧白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客栈的床上,屋里点着灯,他起初有些不适应,还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