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脸色一变,陈旭那边又开始骂他:“你个囊球的东西,也配给本世子脱裤子?你去脱粉头的裤子吧!”
“本人不用你们动手,这点自理能力还是有的。”温润没好气的道:“前头带路。”
陈旭也站了起来:“我们俩一起去。”
“那就走吧。”难得陈旭不骂骂咧咧了,阿桑也想清净一些,让人带他们去了东角房那里,那里的确是有厕床,可以坐着上厕所。
而且东角房的厕所有两间,他们俩正好一人一间。
方便好了又出去,回到了正房里,已经收拾妥当。
只是屋里头一股子饭菜残留的味道还没散,阿桑倒是乖觉,赶紧让人点了熏香。
可惜,温润跟陈旭闻了闻,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已经不在屋里头,而是在一架非常豪华的大马车上ЬΕībeí了。
“过了一夜?”温润的头有些昏沉沉:“一群小人,就知道用蒙汗药。”
“这是在车上,要把我们运去哪儿?”陈旭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回什么老家。”
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当年母妃的陪嫁,也悉数被舅父带了回来,包括母亲的嫁妆在内,都交给了他。
回去干什么呢?
而且一回去,肯定被人当那啥配种不可。
“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车子,看样子很大。”温润凑了过来,俩人如今虽然很自由,但是脚上的绳子不解开,跑是跑不了的,蹦蹦哒哒的目标还明显的很。
“那怎么办?”陈旭只有面对温润的时候才会这么无措,对外简直是个刺猬。
“我趁着吃饭那会儿,你大发雷霆嘛,我捡了个碎瓷片。”温润这个时候才说实话:“可以割开绳子。”
解不开,那就割开好了。
“啊?”陈旭有点傻眼。
温润说话的声音很小:“你看着点儿,这个车厢密封的很好,我割绳子,你给我望风。”
“好!”陈旭猛点头。
温润就拿出来那碎瓷片儿,陈旭一看就失望了:“这么小?”
“大了就被人发现了。”温润开始使劲儿的割陈旭脚脖子上的绳子:“何况我得藏起来,不让人看到,也不能让人搜了去。”
他可是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放在了棉鞋里头,隔着各色棉花和布料,不然恐怕割伤自己。
陈旭一看他给自己割绳子,不由得急了:“你先给自己割开。”
“不行。”温润摇头:“你比我强,起码你有点身手,他们又不敢伤了你,你先脱困,我再慢慢的磨绳子就行了。”
温润很有自知之明:“何况那帮人肯定盯了你不短的时间,我怕他们真的把你带回滇南,那可真是……不敢想象的后果。”
在京城,他们不敢这么折腾,到了京城外,就不知道了。
“都是我不好,非得出来玩儿。”陈旭有些后悔:“怪不得以前舅父不让我出来。”
“可你是个人,还是个大人了,不出来玩儿,难道要你跟个千金小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润一边割绳子,一边给陈旭宽心:“这次是咱们倒霉,被他们钻了空子,下次不会了。”
下次说什么也不跑去追兔子了。
温润的小瓷片的确是小,但是架不住茬口锋利,割了半天,也把绳子割开了一半,车子一直在缓慢的往前走,一点都不震动,可见这车子有多大,走的四平八稳。
然后就停住了。
俩人顿时一愣,随后就想喊人了,结果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儿?”陈旭看了看四周,车里明显只有照亮的一点光源,四周看起来,也像是个车厢,如果有人拦车,肯定能听见声音。
怎么这么安静?
“不用说了,这车厢肯定是特制的,隔音。”温润低头继续割绳子:“你要不信,喊一嗓子试一试。”
陈旭果然喊了起来:“来人呐!救命啊!我是陈旭,滇南王府世子!”
又喊:“这里有温雅士!”
喊了好几次,都没任何动静。
“别喊了,当心嗓子疼,这里没有水。”温润道:“这可真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咱们。”
陈旭不喊了,有点气馁:“还说让我望风,这上哪儿整风去啊?”
“好歹……割开了。”温润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终于把绳子给割开了,他手都麻木了。
幸好用掖在腰间的汗巾子裹着碎瓷片儿,不然手都要鲜血淋漓了。
“换我来。”陈旭学着温润的样子,接了碎瓷片在手里,一使劲儿……碎瓷片崩碎啦!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唯一的利器,割开绳子的东西,没了。
陈旭当时就要哭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