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可是轰动一时!
且温小叔跟温氏族长家的温老七,那可是铁杆哥们儿,不然温润家的房子,不会被温老七占据。
“你把家产处理给了那么一个人,现在温家庄的风气都变了,有几个要跟温家庄结亲的人家,也都打了退堂鼓,尤其是温家庄有三个在书院里上学的孩子,说是要考秀才,可温家庄如今风气不好,这秀才也差劲,何况要想考举人的话,还需要你做保人,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大脸?”张村长十分得意的告诉温润:“现在温家庄后悔了,想请你回去,毕竟温家庄也才两个秀才,去了你就剩下一个了。”
“不是三个吗?”温润记得原主的记忆里,是三个人才对。
“那个温老秀才,前些日子去世了。”张大爷道:“他都七十来岁了,早就没什么活头啦,死了都是喜丧。”
温老秀才,是难得的一个……不能上进的人。
从十七岁考到了七十七岁,一直就是个秀才。
温润也是佩服死了,六十年啊,一甲子,你就不得寸进吗?
最后只能是跟其他人一样……前头提过,秀才总也考不中举,就会……。
但是温老秀才是他们温家庄最有钱的人,他家有一套二进的院子,上百亩土地,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老伴儿是在五十岁的时候去世的,他也没续娶,老头儿虽然不上进却是个真正的迂腐人士。
当年原主的父母骤然离世,也是温老秀才说了一句公道话,才没让温小叔当时就得手,因为那个时候,温润已经是个少年人,足可以一个人生活啦。
不过后来温老秀才身体也不好了,就不怎么出门了。
“没想到,三叔公他老人家就这么去了。”按照辈分,温润要喊这位温老秀才一句三叔公。
“去了也是温家庄的损失,温老秀才的儿子,可不是秀才。”张大爷道:“我看啊,他们是没辙了,想请你回去庇护一下温家庄。”
没了秀才,代表他们没了一个庇佑。
温家庄的另外一个秀才,也三十来岁了,而且想要保住秀才的功名,还得每年考试呢。
而温润呢,他中了秀才之后,就去考了举人,还考上了!
如果他继续考的话……进士及第未必不可能。
现在温氏一族的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再说了,你小叔家做的事情,自己人不说,不代表没有怨气,听说连县令大人都过问了,你可是能在县令大人面前说得上话的举人老爷,他们也怕你报复呢!”张大爷想了想:“既然断了关系,那就断个彻底,也别报复他们,让他们看着呃逆过好日子,气死他们。”
温润也笑了笑:“您不用这么担心,我既然嫁入了王家,就是王家的人,王珺没在家,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我在这里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回去?回去干什么呢?等着他们再欺负我?这次去县城,我也跟几位同窗和师长都说了,我现在在莲花坳。”
张大爷一想就明白了:“怪不得温家庄急了,原来是温家庄的孩子知道你去了书院!”
对于县城的官学书院,张大爷是很陌生的,又很敬畏。
一辈子没摸过书本的庄稼老汉,再是个村长,也不是正经读书人。
现在他家孙子都比他认识的字儿多了。
温家庄可是有孩子在书院的,虽然平时没少受原主温润的照顾,可关键时刻他们也没为温润说一句公道话,以至于他们在书院里,也很受到非议,这下子,关系到以后的名声,以及科举道路是否顺畅,要是温家庄的人,一个功名在身的都没有,那以后温家庄可怎么在此地立足?
张扬惯了的地方,大小也算是一个家族,以往肯定没少做欺负人的事情,到时候落下来名声,再想上去就难了。
那个时候,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
他们可没好日子过啦!
“其实还有一点。”温润道:“吴山长也才是个举人。而且不论是山长,还是讲课的先生,都年纪不小了,我也是举人,就算没有往上升的空间了,可功名还在,实在不行,我也能担任书院的先生,甚至是山长,您说以后温家庄的孩子,还敢上书院去读书么?读了的话,我怎么对待他们呢?毕竟我当初离开的时候,若大个温家庄,上百户人家,没有一个出来给我说句公道话的,我这人,心眼儿不大。”
张大爷的脸色微变。
“就算我什么也不做,只管冷眼旁观,他们温家庄也受不了啊!”温润就像是没见到张大爷微变的脸色一样:“咱们莲花坳的孩子努努力,考个秀才还是可以的,至于举人,要是能考上的话,那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