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王珺在军中没回来,只好让两位弟弟来了。”温润一边摆放祭品,一边让两个弟弟点香:“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勿怪。”
温润磕头烧纸,一点都没含糊。
还有原主的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
“年年祭奠,年年缅怀,先人地下有知,保佑王珺平平安安。”温润虔诚的祈祷:“保佑一家老小,太太平平,健健康康。”
温润求得很多,王瑾听了半天,就跟温润道:“哥夫,你求的这么多,爷爷奶奶他们忙的过来吗?”
“少说话,不许在坟前乱开口。”温润也觉得自己要求的太多了,就没再嘟嘟囔囔,而是虔诚的祭拜了一番,才带着人回去。
小年的时候,祭灶都是王珏跟王瑾来办的,温润是没力气折腾了,倒是跟王玫小姑娘一起,有力气抢灶糖呢。
刚过了小年儿,鲁明就来了。
鲁明这次来,可是整整带了十大车的东西!
“鲁老板,发财啊!”温润一看到鲁明,就笑的不得了。
鲁明穿着一身朱红洒金的锦缎,脑袋上扣着个非常暴发户的金冠,小水萝卜似的手指头上,带着八个戒指,脖子上一个很大的金项圈。
说实话,这一身,暴发味十足。
一点品味都不讲究,看着金光灿灿的,像个炫耀的金娃娃。
他一看到温润就哭了!
激动地眼睛通红,眼泪都流了好几大缸的样子:“温老爷,温举人唉!”
“你这是干什么呀?”温润窘迫的很:“我没怎么着你啊我?”
他对天发誓,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鲁明,这家伙激动地不得了。
“咱们发达了,发达了啊!”鲁明一边哭,一边激动地道:“这几年,我按照你说的办法,开始运作咱们的糖果生意,现在打开了市场,好多人都跟我合作,咱们的生意回本啦!开始赚钱啦!再也不怕没钱花了。”
说着说着,掏钱给温润,一沓子的银票,还有好几张金票。
“这是今年的分成,只是一点,明年会更多。”鲁明抹着眼泪儿:“我们老鲁家起来了,就连府城的嫡支,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我父亲终于扬眉吐气啦!”
温润没拿那一打的东西,而是给了他一个手帕:“擦一擦,你这可不像是个大老板该有的样子啊。”
“在您面前,我算什么?”鲁明拿了手帕擦了擦脸:“今年算过了账,我高兴地喝了个大醉,温老爷啊,你就是我的贵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高兴,我也高兴。”温润呲了呲牙,他可不是高兴么,家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他手里头还真不宽裕,鲁明这笔钱送来,他可一下子就解决了燃眉之急。
点了点银票,还有金票,温润也大吃一惊:“这么多?”
一万零五百两的银票,还有三千两的金票!
这可是他家以前全部存款的一倍还要拐弯。
“不多,不多了,要不是扣除那些本钱,分成会更多。”鲁明道:“明年会更多,咱们的买卖,还没做到极致,这几年先铺货,等到过几年,跟上头的人打通了关系,咱们或许还能将糖果卖去关外。”
鲁明现在对温润的那一套计划书,是深信不疑。
因为他按照那套计划书行事,果然生意越做越好,以往高不可攀之人,都跟他笑脸说话,他现在的生意还小,等到做大了,还能更好!
如今他将自己的嫡长子送去府城考举人,只要考中了,他也就能给儿子买个捐官闲职,那么他们家也有了跟人说话的资本和底气。
“这都是你的事情,我只管拿钱。”温润觉得这些钱,足够他们家过一辈子的啦。
“行行行,都是我的事情。”鲁明搓了搓手:“我还给您带了一些年礼来。”
他带来的东西,可不少。
鲁明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三车的猪肉,还都是解好了的;还有一车羊肉;一车牛肉。
两车的绫罗绸缎,两车的粮食,一车的杂物,并且价值不菲。
甚至还给温润带了三个孤本,其中一本竟然是《海外草本》,温润拿着这本书,瞪大了眼睛:“这是孤本啊!”
“说是孤本,但是我太懂药物,就买了下来。”鲁明道:“这本来是个败家子,清理自家产业的时候,卖出来的玩意儿,好多人去淘宅子,我也跟着凑个热闹,其实是去看热闹的,顺便跟人拉扯拉扯,后来就没忍住,买了这么三本,我也不看,就给您送来了。”
“这个好,以后遇到了,还买下来。”温润美滋滋的想:给陆通神医的年礼,算是有着落了。
给别人家的年礼好办,给陆氏医馆的年礼不好搞啊。
他们家不缺金子不缺银的,药材呢,非绝品珍品的也拿不出手,温润为此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