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不一样吧。
画完了才觉得自己累得慌,将画像放在桌子上自然干透,自己跑去炕上躺了一会儿,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两位弟弟进来找他,发现他睡着了就没敢出声儿,可是他们俩,看到了大哥的画像。
悄悄的进来,又无声的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王瑾叹了口气:“大哥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等到过年吗?”
“不知道。”王珏也叹了口气:“大哥跟哥夫,到底咋了嘛?”
他们俩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匆忙跑掉了,哥夫一直气嘟嘟。
两个弟弟胡思乱想了一番,一直都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恢复了正常。
不过转天,温润又去了一趟县城,许攸的儿子满月,请大家喝满月酒。
这次比洗三还要隆重一些,毕竟洗三来的都是亲近之人,满月酒人就多了。
亲朋好友,甚至是黄家都来了人,洗三赶不上,满月再不来人就说不过去了。
温润跟许攸一起接待客人们,他主要是负责同窗好友们,坐在一起,说说各自的学业,以及家庭情况。
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县令大人的任期满了。
“听说县令大人有望高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明年二三月份,就该卸任了,或许会连任?”
“未必吧?咱们这个县城,谁会留恋啊?县令大人据说还是知府大人的师弟呢,也不知道是怎么相处的,知府大人已经定了,好像是巡盐御史。”
“什么什么?知府大人要担任巡盐御史?”
巡盐御史的这个官职吧,有很大的弹性,各个朝代都不同,属本朝的巡盐御史管品级最大,前朝的巡盐御史就是个七品小官。
因为盐业也是商业,古代的士大夫阶层,是看不起商业的,故而有些出身清贵的官员,宁愿在翰林院里当个清贵的翰林,也不要去当巡盐御史,跟一群铜臭味十足的盐商打交道,哪怕盐商们卑躬屈膝也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而本朝普通的巡盐御史大概从五品或者六品。
作为钦差出行巡查的巡盐御史大概四品,属于钦差,权力大。
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爱去,皇帝也没办法,强迫人家去当这个官儿,故而巡盐御史最初都是以总督、巡抚兼任,顺便的,这巡盐御史就是一二品。
简单的说,这个官职,哪个品级都有可能。
全看朝廷怎么委派,皇帝是个什么态度啦!
知府大人有可能一步登天,也有可能成为不入流的外巡官员。
“其实知府大人的前途,不用我们操心,主要是知县大人,县官不如现管啊,起码县令大人是管着我们的父母官。”温润提议:“我们该操心一下,怎么助县令大人更进一步,到时候,还怕咱们永宁县没有出头之日吗?想一想吧,辛县令跟咱们永宁县,那是有香火情的,其他人来当知府,对我们永宁县,有什么好处?”
“温雅士说的也对,辛县令从京城来,第一站就是咱们永宁县,比起其他人当永清知府,还是辛县令合适一些。”
这就是大家的观点,辛明在这里当了三年县令,就算是太太平平,那也很不容易了,且他能让永宁县提高了一点,发展了一些,已经非常不错了。
县里的大户,以及官员的官邸,都有突破性发展。
因为温润时常在这里采购一些原材料,做成东西之后给王珺他们带去,故而这里的税收倒是也增长了一些。
只不过不那么明显而已。
可要是好好操作一番,未必不能展现一些优点。
“那你有什么办法?”因为温润在这些人里头,名头最响亮,年纪不大可人家成就斐然啊。
他们就会听他说话,指望他出个好主意呢。
温润的确是有一些好主意,正好趁机跟他们说一说,并且要求保密。
“此等大事,为何要保密呢?”有人就不懂了。
“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县令大人早晚也会耳闻,到了那个时候,你说县令大人是拦着啊,还是不拦着?是明知不当一回事,还是知道了不拦着,沽名钓誉啊?”温润白了他们一眼:“这种事情,只有发自内心的才是真的,不能造假,不能作假!”
众人恍然大悟:“可不是么!”
除此之外,温润还提了几点,让大家分头去办,还不能惊动衙门里的人。
只能私下里自己办,不过动手的时间,根据任务的难易程度,从年前一直到年后,甚至是辛县令走的时候,都不能断。
只要活动铺开了,事情闹起来,大家都知道辛县令的贤名,那个时候,上头不会不参考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