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看不清楚人长什么样的,但是女孩子肯定是看到了他长什么样儿。
这已经算是非常开明的父母能做的事情了。
一般大户人家,尤其是官宦人家,更是对女眷的清誉,非常看重。
虽然王玫小姑娘还小,但也过了七岁,平时都不能跟外男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何况是让一群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进入闺房?做梦呢!
皇帝来了还差不多!
话说当今皇帝都六十来岁了,进了小姑娘的房间能干啥?
啥都干不了。
“你若是想要上告,写信,我给你署名!”许攸也很生气。
“他们二次来是道歉,送年礼的,不过呀!”温润跟许攸说了他们第二次来的时候,还带了家眷,然后帮着干活什么的:“他们白费心机了,我这是身正不差影子斜。”
“那他们也很过分了。”许攸气愤的道:“先不说王珺一个百户,老王家就是官邸,你又是堂堂的举人,学政大人亲口称赞的雅士,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上论,他们没品没级的,连个凭据都没有,就敢进入你家搜查,真是胆大包天!”
“我看看辛县令对我的事情,有个什么交代。”温润知道,辛县令这一年很忙,也不知道忙什么。
第二天,温润就去拜访辛县令了。
虽然受到了辛县令的热情接待,也告了状,但是辛县令太忙了,他只是支支吾吾的给温润道歉,然后送了温润一份厚礼压惊,就端茶送客了。
稳如被搞得一头雾水。
要说辛县令不给他伸冤吧?那也不是,因为辛县令将元刀捕头叫来,痛骂了一顿,大过年的,元刀捕头也够倒霉的,还是温润说情,才被放过,元刀捕头一脸的晦气样子出去了。
等到元刀捕头离开,温润说还要告到府城里去,辛县令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既不打压温润这个事儿妈雅士,也不说要去信告状。
反倒是送了他一份厚礼压惊。
厚礼的确是很“厚”,竟然有人参两支,灵芝一对。
一头肉羊,两只腊鸭,还有一扇肉排骨,一个猪头。
笔墨纸砚一整套,都是上好的官制规格,可以拿去考试的那种。
另外还有一封银子,用红绸子包着。
一封银子,就是五百两,这是上等封,是用红绸缎做的一个小荷包,里头放了一张银票,这种票据是官府发行的,只认票子不认人。
也就是说,谁拿了票子去兑换,都能从衙门里领出钱。
温润觉得这份厚礼,足够让他闭嘴。
何况他也心虚呢,就闭嘴了。
在县城一直都正月二十五,听到风声说府城那边不少人倒霉了,好像是正月里没过去,就被什么大官给抄家拿下了。
搞得县城这里也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温润赶紧带人回家了,这会儿年就要过完啦,他也不想在外面应酬,还是家里舒服啊。
到家里也要收拾一下,因为二月二之后,私塾就要开学了。
里头的卫生要打扫,还要准备一下课本。
又有过了二月二就要准备春耕了,这边清明节前后就要播种的,还有清明节,他们要去扫墓。
莲花坳这边的坟茔,都是流民的前辈,逢年过节,只要家里富裕一点的,都会将所有的没人祭祀的孤坟清理一遍,上香烧纸,祭祀一番。
而这两年,都是温润在做这件事情,老王家不差那两刀黄表纸的钱。
后来马三儿也表示,这一年他可以将父母左右的孤坟都照顾到,大家觉得日子过得好了,不能都让老王家操心这些事情。
温润忙忙碌碌的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得了丰厚的压惊礼物,这笔钱足够老王家滋滋润润的过个二年了,结果这才正月二十八,王珺又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温润一脸黑线:“这过年前后你跑了三趟,”
本以为一年到头,得跟牛郎织女似的,见一面都难,结果这家伙好么,光是这过年前后就跑了三次,这次回来衣服都不一样了。
“什么叫我又回来了?我骨头也回来了。”王珺竟然还跟他开玩笑呢:“这一身好看吧?”
他还在大门口转了个圈儿。
“这是……升官了?”温润扫了一眼这一身衣服,他不太懂军中的规矩,但是看着应该是升官了。
“嗯,千户了!”王珺美滋滋的道:“我带去的倪黑子跟程二双子,果然是人才,俩人到了军中,只用了五天时间,就清理出来各种堆积的账目,已经被大将军知道了,并且让他们俩专门管理账目,都是从六品的军中书记官了,今天也穿了官服回来,让家里人也高兴高兴。”
温润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