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那点股东分红,恐怕还有更大的内幕在里头。
不然人家不会对南宫易紧追不舍。
“我真的不知道,那都是什么内容,当时放在一个很隐蔽的机关里头,我着急脱身,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都裹走,等到了安全地方再看不迟。”南宫易愁眉苦脸:“没想过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从腊月开始,就像是被狗撵的兔子,这一顿逃命啊。
还不敢去相熟的道上人那里,因为怕给人带去麻烦。
“肯定很重要,不然大过年的他们一群人跟着你到处跑?”温润摸了摸下巴:“不过你别怕,他们既然来过了,就应该知道,这里没他们想要的人,你先别走了,暂时就在这里养伤,养好了身体再找机会溜走。”
其实是温润还不把握,这事儿是不是过了?万一那帮人在外面守株待兔,南宫易一身的伤,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而且那个时候,莲花坳更说不清楚了。
“嗯。”南宫易倒是很听话,让留下就留下。
温润让人给他做点容易消化的病号餐,结果这家伙跟他说:“不用那么麻烦,每天给我大鱼大肉的,吃几天我就能活蹦乱跳了,再给每顿饭来那么三五两的好酒……。”
“那你就等着在我家养伤到地老天荒吧!”温润没好气的道:“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病号没有选择权。”
说完就走了,也不许孩子们来看他。
南宫易躺回被窝里嘟囔:“那么较真干什么?”
结果他的晚餐,就是一盘二十个的饺子,而且不是家里人吃的羊肉大葱馅儿的饺子,是蛋饺,众所周知,蛋饺很是清淡啊!
而菜品就更有趣了。
东坡肉,一品豆腐。
清炒竹荪,凉拌菜。
最后一盅鸽子汤,这个据说能促进外伤愈合。
所有的菜,都清清淡淡,唯有东坡肉,是个大荤,可东坡肉就四块,放在一个小巧玲珑的碟子里。
这跟以往南宫易大块吃肉不同,这么点儿肉,刚刚够他解个馋的,其他的就别提了,清汤寡水,淡然无味。
不过他在喝鸽子汤的时候,倒是发现了,这鸽子汤别看里头就一下子的清汤,还泡着一只熟了的鸽子,他可尝出来了。
这个汤里肯定是放了上好的文三七,还有人参,以及活血祛瘀的红花。
只不过都事先捞了出去,留给他的只有馋人的鸽子,以及清亮的汤水。
第二天早饭倒是普普通通,就是为什么是红糖小米粥呢?
“这不是给坐月子的女人喝的东西吗?”南宫易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吃着早饭。
给他送饭的是程老五,这家伙傻大憨粗,听他嘀咕,就嗡嗡嗡的大嗓门儿告诉他:“这是给你补血的,吃吧!”
因为是冬日里,故而一天吃两顿饭,中午有一顿汤水和点心。
他中午的点心,是大枣糕,搭配的鸡蛋羹,他怀疑这是给那位小姐吃的东西,也给了他一份。
晚饭就还是素菜为主,白斩鸡算是一道荤菜了,结果其他三道都是素菜,汤水换成了人参老母鸡汤。
这一天两顿饭,一顿点心汤水的补着,南宫易小日子过得颇为顺遂。
温润就忙了起来,先是过了破五之后,初六开始,打发两个弟弟,去村里头送年礼,他在家接年礼。
学生们来给他拜年,送了他一些特产,他就得回礼啊。
同样的是笔墨纸砚,这东西贵,农家人买不起,他可以,那帮才子来的时候,没少带这玩意儿,现在都留给他用了,他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这次不管大小,孩子们都有一套。
温润忙忙碌碌的到了正月初十,大家伙儿坐在一起吃饭,王珏就问他了:“哥夫,今年还去县城看花灯吗?”
他们去年就正月十一去的县城。
“这个,需要考虑一下。”温润也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去县城看灯。
要是没有南宫易,他倒是可以潇洒的带着家里人去玩儿,可是南宫易在他们家住着呢,伤口虽然都愈合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没好利索,总不能让人就这么留在家里,自己人出门去玩儿啊。
还有,万一他们都走了,谁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万一他们来个回马枪,温润可不想冒险。
还有一个理由,他觉得这个时候离开家,不妥。
可是孩子们一年也就能热闹这么几天,花灯什么的,还是需要看看的嘛。
“哦。”弟弟们倒是不奢望每年都能去,就是妹妹比较郁闷,她还想去看花灯呢。
因为过了七岁,她很少有机会跟哥夫与哥哥们一起玩了,虽然吃饭还是在一起,但是已经分开授课。
过几年,等她十岁了,估计就再也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