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点多,五个人教了一下午,也才教了这么点实践。
不过以后时间多的是。
这天晚上五个老卒还高兴地喝了一点小酒:“做梦都没想过,还有教学生的一天。”
“是啊,还有人管我叫武师傅咧!”
这私塾的孩子们都很礼貌,一口一个“大师父”、“二师父”的叫着,一直到最后的“五师父”,五个老头子哪儿受到了哦。
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些小孩子。
这晚上一个个的兴奋得不得了。
陈强家的也给他们一人一壶高粱酒,这些都是武师傅,不怕喝酒,但是不能多给。
喝点小酒解解乏可以,多喝没有啦!
就算是这样,五个人也觉得很幸福。
“那个小不点儿都不怕我。”今天有幸被一个小不点儿抱了大腿的,是老五子。
他见过这么点的孩子,但是都是人家的母亲抱着的,且五六岁的孩子,见了他们这样凶神恶煞的,吓都吓哭了好么。
还抱着他们的大腿?不见了就跑,就是见了哇哇哭。
这的孩子其实见了也害怕的,小孩子比大人更敏感。
可是温润一说这事来教导武艺的武师傅,他们的武先生,就不怕了。
有个胆子大的还去抱着武师傅的大腿,小孩子懂什么?他们只知道这是武师傅,会教他们厉害的拳脚,会让他们骑大马!
五个老卒觉得今天的日子,过得像是梦一样。
但不是梦,因为第二天,吃过了早饭,王珺他们就走了,走的十分干脆利落,温润也没舍不得,他跟王珺更像是合作关系,毕竟两个人没什么感情基础。
送走了王珺,温润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安静的过了。
五个老卒也要跟温润一样,制定一个“教学计划”,俗称“教案”的东西……
张大爷就找他来了:“有几位贵客要来!”
“贵客?”温润一愣:“什么人啊?”
“是我去县城办事,县令大人叫了老汉过去,亲口说的,说是年终文会,您不去府城,就有几位慕名而来的才子,非要见您,让您早做准备。”张大爷看样子,还有些激动:“你快准备一下,这是县令大人给你的信。”
他还带了很厚的一封信给温润。
“哦,好,我知道了,您老别着急哈!”温润抹了把脸:“才子……能比我有才么?”
他那整个清朝民国时期,甚至是后来的现代,那么多的诗词,还侃不晕他们了。
给张大爷拿了一支羊腿走:“王珺他们都走了,这次会来得太着急了,就不等您了,下次回来一定去您家吃饭,这个羊腿是他带回来的东西,不多不少,给您老带一个回去尝尝味道,说是黄羊的腿儿。”
其实是王珺他们打猎弄来的,是个羊腿儿,但不知道是不是黄羊,反正温润也不认识是什么东西。
可味道不错,吃了之后跟羊肉的效果差不多。
“行,那我回去了。”张大爷拿了东西颠颠的回去了。
温润打开了辛县令给他的信,很厚一沓,上头写的内容,更有意思。
第一,的确是有个才子要来拜访温润,而且这些才子,是游学过来的,从京城到府城,再到县城。
第二,来的人身份不简单,给他们领路的是邓二少!
邓二少什么人讷?那么娇气高傲的一个小少爷,能给人当领路的?
除非对方大有来头。
果然,第三,辛县令说,有一位谢六公子,这位谢六公子可不简单,他是当朝首辅大臣,谢亮,谢有道的孙子。
谢亮的经历可传奇了,他是当今皇上执政之后,第十个状元,可惜有点大器晚成。
他中状元那一年都三十了。
但是一中状元,他就跟皇帝攀上了亲家,他的二儿子,尚了皇帝的二公主。
然后他就翰林学士了。
倒是他的二儿子跟二公主成亲之后,十分恩爱,二公主三年抱俩,一儿一女。
皇帝一高兴,给他老亲家升了个官儿,外放成了直隶的布政使。
当了五年的布政使,他就升迁回了京城,成了户部侍郎,他三儿子就跟当朝太师的亲孙女成亲了。
然后他就成了户部尚书。
等到他小女儿嫁入镇国公府,成为镇国公的嫡长孙媳妇儿,他就入了内阁,成了阁臣。
连带着,他早前出嫁的大女儿的夫婿,都有了升迁,可以说,这关系网被他弄得那叫一个亲密和牢固啊。
等到他孙子大了,到了入学的年纪,就直接进宫当了皇子伴读。
然后他就从最后一个阁臣,升迁到了首辅的地步。
且他虽然比当今皇帝年纪小,却身子骨儿不怎么好。
时不时地生个病,也不知道跟皇帝怎么办理政务的,反正皇帝很重用他,且宠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