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这么猴急,那你们就去吧。”大概是看着这几个人越来越口花花了,邓二少开了口,一脸的不屑一顾:“一群读书人,还孔孟之道呢,就这么个道?真让圣人蒙羞!”
他这么一开口,说话这么不客气,好几个人脸都红了,开口的那三个,脸都白了。
这是被讨厌了吗?这位邓二少的脾气,阴晴不定。
在府城的时候,他还第一个跑去什么听松楼玩耍,到了这里成了个洁身自好的读书人了。
忘了他在听松楼玩耍,将人家的花魁都给说哭了,其实就是羞辱哭了,那还是号称“花魁之中的才女”的听涛小姐。
听说第二天,听松楼就关门大吉了,如今好像是卖了,不知道要开个什么买卖,反正不会再开秦楼楚馆了。
到了此地之后,他们还打听了一下,此地只有两个秦楼楚馆,也不太有名,生意也不是很好,也没什么新鲜的粉头。
好不容易有了点新鲜货色,想勾着邓二少去看看,大家在一起愉快地玩耍。
结果这位邓二少突然就“洁身自好”了起来,还厌恶了他们,这可不妙啊!
跟温氏子弟说的不一样啊,这不是被坑了吗?
不由得犹犹豫豫了起来。
邓二少何等样人?他从出生开始,他父亲就已经是三品大员了,可以说,他从小到大见到的的官员,多的比这帮人见到的加在一起还要多。
甚至还目睹过很多人家,因为当官的老爷犯了错,而全家遭殃的,所以他别看年少,却是个有城府的人。
“干什么呢?这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们几个的性格,而且你们几个虽然有点放荡不羁,却以读书人自居,这么明目张胆的提起秦楼楚馆,是什么人怂恿的?或者是诱惑你们提起那种地方,还要引我们前去?”邓二少眉眼冷对:“给我说清楚!”
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就有人忍不住了:“邓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审问我们吗?”
“你胡说什么呢?”旁边有人拉了那个人一把:“怎么跟邓二少说话呢?”
那人瘪了瘪嘴,看样子也是个官宦子弟。
“是不是,让他们自己说!”邓二少来了脾气,瞪大眼睛看向那三个人:“说!”
那几个人就是个草包,连秀才都是考了好几次,才勉强考上的。
要不是秀才,他们几个又考不上举人,也不会车马劳顿的跟着来永宁县参加岁考,早就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当少爷了。
如果是举人的话,他们也不会跟来遭罪。
反正也不想入仕为官,毕竟官员不·得·狎·妓。
哪儿能经得住这么问啊?
有那嘴快的就嘟囔出来了:“还不是姓温的那哥俩儿说的,他们还说了春香楼的事情,还说、还说既然邓二少喜欢,那就去看看,不喜欢就算了,胡来也没什么损失。”
“温氏子弟?”
“是那哥俩儿?”
“怪不得呢,他们跟温氏走得近啊!”
“啧啧啧,谁不知道温氏的问题啊。”
“外来的,还不太清楚呢。”
“真怕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呦。”
这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早上的时候,你们也是这样说的,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不如跟我们说一说?”
刚谈到这里,就听有人高声道:“那不如让温氏子弟亲自来说。”
温润他们就看到三五个人,带着温氏子弟过来了:“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温润,你既然是温氏出身,为何对温氏如此态度?一点不顾念亲亲之情。”
来的人,温润认识。
说实话,这还是原主的锅。
因为在乡试的时候,这位是在原主后面,也就是说,名次不如原主,偏偏这位是个官员之子,虽然小了点儿,是布政使衙门里的经历司的经历,从六品的官职。
虽然官儿小了点,但是管的可不小。
突然冒出来,带着温氏子弟,找温润的麻烦了。
有跟邓二少一起来的人,小声的跟温润道:“这个人一直想要跟邓二少有所交集,可邓二少跟他却尿不到一个壶里头。”
“是吗?”温润偷偷地瘪嘴,看来不止自己是他的眼中钉,这位邓二少,也是人家的肉中刺啊:“邓二少还怕他?”
“不是怕他,是不乐意搭理他,你是不知道,他的姐姐,是我们那儿有名的才女,前年嫁给总督大人当了填房,第三任填房啦!”有人小声的爆料:“总督大人都四十开外了,儿子都比他家姐姐年纪大,孙子都满地跑了,啧啧啧!”
“苏康,你是来跟本少爷抬杠了是吧?”邓二少没好气的道:“别以为本少爷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