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的军营位置是不错,依山傍水的,兵丁也挺多,而且很严格,出入都要检查。
应该是精兵啊,怎么连剿匪,都不利索呢?
这一剿就是三五年,那是什么匪徒啊?造反的吧?
温润也即是觉得奇怪,胡思乱想了一番,就丢过了头。
回去的路上倒是轻便很多,因为没了粮草,他们的车子都走得很快,来的时候九天,回去就用了四天半,但是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县城,安排在了客栈里,温润在县城里住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他就带着文书,去了县衙,找县令辛明复命。
辛县令依然很忙的样子,但是抽了时间请温润喝茶,温润顺便奉上了回文给他:“幸不辱命。”
“如玉辛苦了。”辛县令看了回文,上面有公章和大印,又有将军签名。
温润喝了一口茶之后道:“若无事情,温某就先告辞了,春耕啊,天时不等人。”
“也好,家里人捎来了一些春茶,你走的时候带一些回去。”辛县令很喜欢茶叶,也爱送人茶叶。
“那温某就厚颜啦!”温润笑了笑。
茶叶好啊,他省得买了。
租后拎着三大包茶叶走的,一包大红袍,一包铁观音,一包黄山茶。
分别是红茶,乌龙茶和绿茶。
很用心的一份礼物。
温润付了客栈的房钱,带着人出了县城,出了县城大门,大家就各奔东西了,温润也赶紧回家去。
到了莲花坳,大家也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去。
温润到了家,三个孩子跑了出来,没见到大哥王珺,有点失望,却也知道,大哥不能随便回来。
哥夫回来了就好。
“来,让哥夫抱一抱。”温润将三个孩子拢在怀里,抱了一下:“哥夫回来了。”
“哥夫。”三个孩子伸手摸了摸温润。
“嗯。”
温润回来了,家里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他们一走半个月,家里的田地都种好了,甚至连菜园子都种妥当了。
温润回来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整个莲花坳抢占天时,春耕已经接近了尾声。
老王家的地,是第一种好的,菜园子,也是两个长工在家给收拾妥当。
当天晚上他们就沐浴更衣,吃了一顿热乎饭。
主食是荠菜猪肉的馅饼,清淡的鸡汤。
吃过了饭,休息了一夜,温润舒坦了。
全家都换了轻便的春衫,活儿都差不多了,不过今日是十五,孩子们放假啦。
温润也休息一日,明日打算继续教导孩子们上课,他们的农忙假也该结束了。
结果张村长来了,还有杨大叔。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温润给他们俩倒了茶水:“喝点这铁观音,县令大人送的好茶,乌龙茶,最适合这个时候喝了。”
“别说喝铁观音茶了,就是拜铁观音,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我也会去磕头。”温润刚说完这话,张大爷就苦笑了一番:“虽然说春耕过了,这粮草也缴纳了,送去了,可县城里好像还是风不平浪不静。”
“我看县城里挺好的呀?”温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县令大人还给我茶喝呢。”
张大爷不嫌弃茶汤烫嘴,一口气干了,跟喝酒似的:“那是你不知道,如今县衙里招人手呢。”
“招人手?”温润立刻就想到了,王珺跟他说的,大营里也缺人手。
“是啊,招人手,可是县衙里也没有什么人离职,反倒是因为常年累月的剧那么些人,都是熟面孔,结果这位县令大人一来,先是将李氏一族连根拔起,加上李县城曾经在衙门里的人手,也都被打发了,可是后来招人补上了那些空位,可是现在又开始扩招,光是县衙里的衙役,就扩招了快二百人了。”
“三百人?”温润顿时大吃一惊:“咱们这个县,也不是什么大县,人口不多,县衙里的衙役,就算是算上那些白役,也才堪堪三百人,这一下子要招一倍的人手?可有重大案子发生?”
“并不曾听闻有什么案子发生。”杨大叔摇了摇头:“我去县城买了几次东西,店家也没有说什么大事。”
那些买卖人家,最爱跟客人聊天闲侃,若是有什么事情,肯定不会守口如瓶。
可她没听说什么大事啊?
“可有什么公事要大办的?”温润只能这么猜测:“不然怎么能一下子招收那么多人?这可是县衙,不是谁家随随便便找伙计,这些衙役进去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
这好歹也算是端公家饭碗了。
没什么犯错误的事情,是不好把人差遣回家的。
而这三百人,肯定都是青壮,且必须出身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