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以及漕帮的事情,都是义兄跟我说的,他给你们求情了,不然今天来的可就是当地水军的官兵了,太子殿下来了这里,水军不能没有行动。”温润说的很直白,也很严重。
那边的水道将军直接就道:“要不是钦差大臣说,本将早就带人,平了这里,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如给本将的大军,挣一些军功。”
“我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本本分分的做工干活,凭什么围剿我们?”范沈帮主手下的一个壮汉,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他很不高兴,眼睛都有些红了。
“就凭借你们占山为王!”水道将军也站了起来:“这里凭什么不让外人来打渔?这附近除了你们漕帮,连在这附近的一个渔村,就因为你们来了,过不下去了,集体搬走了,你们还说你们安分?”
把对方噎的暂时说不出来话,但是对方也有理由啊。
“我们漕帮这里,很多事情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的,他们住在这里,万一泄密,谁负责?”一个老人抬了抬眼皮子:“你们知道漕帮的,为朝廷运送一些粮草,还有盐巴,甚至会帮忙运送税银,这些货物,哪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是不能打听的,更不能探听,这一路水道上多少艰难险阻?没有漕帮,你觉得,他们能顺顺利利?”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范沈帮主赶紧让他们打住这个争论的话题,因为越说越敏感:“我们漕帮也不是非得要霸道,是因为初来此地,不得不立威,震慑四面八方。另外,我们漕帮的确是没钱!”
当温润听说,漕帮除了帮忙运送粮食之外,最大的运送货物就是盐巴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人家漕帮有恃无恐,人家没短板!
他上山的时候还想,除了盐巴,人家这没短板了,结果盐巴是人家第二大运送的大宗货物,还有啥可缺的?啥都不缺了。
“你们都能承担朝廷的漕运事宜了,还能没钱?”温润不信。
“温雅士啊,您是不知道,朝廷自然有自己的运输通道,能轮到漕帮帮忙的地方,也就那么一点儿而已,真的要是靠漕帮这样的民间组织来运送税粮和税银什么的,那朝廷的军伍该疲软到什么程度啊?漕帮运送最多的是一些盐巴,其次是一些民间珠宝银楼的货物,因为那东西体积小,价值高,粮食啊,银子啊,盐巴啊,这都是体积大的东西,运送一次非常的不容易,兴师动众的还要小心翼翼。”大概是看到了南宫易这位黑道魁首的令牌,范沈帮主这会儿都敢跟温润吐苦水了:“手下三五万人,带上家属都十几万了,动辄这么多人的生计啊,兄弟手里头的钱,是有点儿,但不足十万两,一文钱都不敢乱动,生怕有ъeΙBěI个什么事情,没办法应对,就连兄弟的内人,都想方设法的打理自家的那点私产,铺子里雇佣的都是手下人的家眷,学堂里坐着读书的都是各家的小子们,但凡是有能力,我们也不会耍无赖,是在是没钱买下这里,衙门的要价就在那里摆着,漕帮在这里落脚,谁也不敢买这里。”
温润点头:“那倒是,你们这么多钉子户,什么人敢买这里啊?”
这帮钉子户还各个都惹不得,团结起来更惹不得啦!
“钉子户……这个倒是说的挺贴切。”范沈帮主道:“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先不说这个。”温润摆了摆手,他不是来听他们诉苦的:“浈水府这边的三帮五派是个什么意思?别说你不知道,我义兄都跟我说了,你们可以啊?还知道扶持别的势力,来扰乱官府的注意。”
“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范沈帮主喊冤叫屈的架势,摆的足足的:“我们这边来往的都是一些货主的商船,要是普通的货物就罢了,可一些货主的货物珍贵的很,让人看到了可不太好。”
说白了,漕帮在水上,就跟镖局在陆地似的,都怕丢货。
如果总是丢货的话,漕帮的声誉在道上,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这我不管。”温润一挥手:“让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帮什么派的都散了吧,你在这里老实的经营你的漕帮,衙门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不然的话,官府是真的要出手整治了。”
漕帮的人都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范沈帮主更是直接问了出来:“这是威胁吗?”
“这是通知。”王珺正色道:“你也不想一想,你们的势力发展的这么大,还不听从朝廷的安排,占地为王,想干什么?当地官员如果不作为,那么跟你们一起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就是,就是。”水道将军十分赞成王珺的说法:“其实我大军都要压境了,是钦差大臣说,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