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长。”孙佳佳走了过来。
孙佳佳的确是长得普普通通,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从小就喝豆浆,皮肤白皙,身体健康。
“这个男人,你还要么?”温润的话,说的特别冷淡。
张嵩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要了。”孙佳佳淡淡的道:“在一起五年,同床共枕的时间,不到一百天,有什么意思呢?家里的婆婆每天阴阳怪气的跟小妇人说话,更有两个通房大丫鬟,整日里搔首弄姿,他给她们买的各色首饰,价值不菲,五年时间,没有给小妇人买过一支钗子,一个镯子;还纵使觊觎小妇人的嫁妆,山长,如果和离,会影响莲花坳吗?回了娘家,娘家……。”
温润点了点头:“你放心,你的顾虑山长知道,你想和离就和离吧,你娘家也是这个意思,他们都后悔,把你许配给了这么一个东西!”
温润看过资料,这个张嵩,最开始只是一个举人,他是娶了莲花坳的姑娘,在外头以莲花坳的女婿自居,跟人交往的时候,也是扯着虎皮拉大旗,最后还是被他谋算到了一个县丞的职位。
可他发现了孙佳佳的老实之后,或者说,孙佳佳是恬淡的性格,他就欺负人了,不止他欺负人,他那老娘也欺负人。
可气死温润了。
“那就和离吧。”孙佳佳的恬静,真不是盖的,说和离就跟说“今天吃小葱拌豆腐”似的简单明了。
张嵩吓得都快要尿了:“佳佳……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我就是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本来你母亲对我就不满意,你父亲不管不顾,你在家的时间里,除了初一十五在我那里休息,平时都是在你母亲的跨院里,我知道,你是跟你的两个通房大丫鬟在一起,还生了孩子,我呢?你跟我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被窝都是分开的,我自己难道还能有孩子?你母亲对我指桑骂槐,你父亲对我不闻不问,你对我冷淡至极,反而跟你的那位远方表妹,隔三差五的就通信,都是鸿雁传书,内容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吧?就差定下了婚约。”孙佳佳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母亲甚至算计我的嫁妆,想把我的嫁妆,给你的那个表妹,好当嫁妆再带回来,真是可笑,我一个正室发妻,要给你的一个小妾嫁妆,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从听说这件事情你没有反对,你母亲甚至想强行要走我的嫁妆开始,我就已经死心了,这是嫁妆清单,不管你们拿走都少,都要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陪嫁的药材和补品,都让你拿去给你那两个通房大丫鬟吃了。”
“还有这种事情?”温润顿时大怒:“来人!”
“在!”
“派人去,跟着孙氏小姐,去把她的嫁妆带回来,少一个铜板都不行!”温润愤怒的咆哮:“用掉了的就给我照价赔偿,谁敢阻拦,就直接抓起来,我这个钦差大臣,今天就为民伸冤了,张嵩,你等着被告上衙门吧!”
这种渣男,气死温润了。
温润脾气好,大家都知道,哪怕有人不小心冲撞了他这个堂堂的钦差大臣,他都不生气。
加上文人么,都好个脸面,一般不会直来直去,大家都讲个迂回,含蓄。
没想到温润此事这么的生气,直接就派人去跟着孙佳佳,押送张嵩回去办理和离的手续,带回嫁妆。
第二个跪着的那个人,一看前一个张嵩那么倒霉,在温润看向他的时候,他是直接就磕头了,然后承诺回去就把自己守寡的大姑姑送走,送去一个以严厉闻名的庵堂里,了此残生。
“你家没老人,你的姐姐远嫁,你的弟弟跟你分了家,但是你有个年轻的时候就守寡了的大姑姑,老太太今年五十岁了,对你的妻子,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儿,还不让你们同房,并且给你安排了三五个通房大丫鬟,你也没拒绝?”温润看了看这个男人:“这么软弱的性格,你是怎么娶走莲花坳的女孩儿的?真是不可思议!”
那男的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是一个州府的文书,正六品的官职。
温润看了看资料,喊了一嗓子:“老沈家的三丫头,你给我过来!”
一个少妇蹦蹦跳跳的就溜达了进来:“山长。”
“这个男人你还要么?”他指了指跪地上的男人。
“要啊,他挺好的,就是他家的老姑婆不好。”沈三丫儿道:“把那个老姑婆弄走,我们俩好好过日子,他性格好,不善言谈,这才让那个老东西把持住了后宅,他也想撵走人的,只是还没想到办法而已。”
温润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