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还不是一个大夫,每一次,都有三个大夫,来自不同的地方,请来给内宅女眷看诊,包括军中的军医。
一个喜脉,是个大夫都能看出来。
一直到半年之后,那女的总在找机会,想要再跟他春风一度……可惜,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家里也被妻子防备的严严实实,一直没能得手。
谁知道这才多久?她弟弟竟然在这里开了这么大的一个客栈!
他都不知道,妻子知道不知道?他也不清楚。
不过这个女人胆子可够大的啊?他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她滚到了一起,他还没搞清楚,连个名分都没给她,这女人就敢以上将军府的名义,让弟弟开了这么大个客栈!
这客栈没个千八百两银子,可开不起来。
其实,这个镇子上的三个客栈,其中有一个就是他妻子的奶娘家开的,其实就是妻子开的,不过没几个人知道。
另外一间客栈,是外地人来开的,主要是他们这里有一些商队路过,还有一些其他的客人,生意么,不咸不淡。
盖这么大个客栈,本钱和人工都不少,都未必能赚回来本儿。
他们这客栈,十年八年的估计都无法回本。
明显不对劲儿啊!
而且接待的都是什么人?真当他不知道吗?
“您别生气,别生气啊!”客栈老板赶紧让人拿了个盒子过来,打开给蔡政看:“这是今天新买的东西,本来要送去府上,给姐姐,请姐姐孝敬给夫人的,要不您给带回去?”
蔡政看的都有些傻眼了。
那是一串儿,金珍珠做成的手串,下头还缀着一青金石的佛头雕刻,价值不菲啊。
“算你识趣儿。”蔡政只能收下这份大礼。
带着人稀里哗啦的走了,那客栈老板擦了一下汗,身边的店小二也看着远去的身影:“这位爷,怎么跑来这里了?”
“咱们新开的客栈,太显眼了。”客栈老板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姐姐的关系,他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咱们这都开业三四个月了,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打着上将军府的名头,压了另外两家客栈,又在本地谁也不惧,这里是什么人的地盘?全都是那些军户们的,也就相当于是北辰大营的地盘,人家的地盘,能不听到点风声吗?何况听说太子殿下要来了,他能不紧张吗?幸好姐姐已经是他的通房大丫鬟了。”
“老板,姑奶奶这是要干什么呀?一个上将军而已,不至于把自己赔进去吧?”店小二明显也不太乐意的样子:“还有后头的那两个商队,可都是道上混的。”
“要不是做道上的生意,这客栈还不得赔的当裤子?”客栈老板白了店小二一眼:“当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亲自来看一眼,还想着或许是府上的人,来看看呢,谁知道他亲自来了,这么大的客栈,按照姐姐安排的家世,可盖不起这么大的客栈。”
客栈太大,也太新了,这客栈的造价不低,他都能察觉到,蔡政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
以前说家里有房子有地,只是受到恶霸的欺负,才想着搬家走人,而搬家走人的理由,就是嫁姐姐出门子,爷俩儿投靠过去。
不过父亲没了,就剩下弟弟来投靠姐姐和姐夫。
可姐姐这卖身葬父的戏码倒是管用,进了上将军府,却没能如愿让上将军对她动心,还是用了计策,趁着醉酒成其好事,可没能当上妾室,只当了个通房大丫鬟。
几个月没消息,他都怕了,以为人死里头了呢!
这种大户人家,死一个婢女,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幸好啊,只是后宅女眷的一些手段,姐姐没事儿,但是也没什么用,一个通房大丫鬟,奴婢之流。
如果能当上个妾室,才最有用,再有一两个孩子,最好是男孩儿,那就更有用了。
到时候,除掉嫡出的那几个,剩下的就是他们的孩子……。
蔡政的出现,让独眼老狼他们警觉了起来,温润被限制在屋里,不让他出门,最多在房檐下晒一晒太阳。
温润呢,也一副懒懒的样子,也没说要出门怎么怎么样。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店小二拿了菜单给他们,让他们点菜。
“新的菜单?”几个人看到菜单,还愣了一下呢。
“是,新制的菜单,特意请人写的呢。”店小二也换了人,换了一个更年轻更机灵的来,这会儿得意的道:“我们老板亲自请的一位举人老爷,润笔费可不低!”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一伙人看了看菜单:“看名字可挺好,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菜啊?”
“看起来不像是菜名,像是在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