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温润才不怕她,掏出一块牌子,丢给她:“拿去看,这可是那人给我的东西,说是能给我遮风挡雨,我看他是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我这都被人绑票了,还遮风挡雨?还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黑道魁首呢。”
美人蝎子拿了令牌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老实的待在这里,我出去一下。”美人蝎子走得很快。
温润这才发现,墙上竟然有一道暗门,不太大,门缝似的,很窄的样子,成人需要侧着身体才能进来。
太子殿下好奇地问温润:“那是什么?”
能让这个女绑匪,拿了东西之后脸色大变的走了。
“一个故人给的物件儿。”温润得意了。
这是当初他认那个南宫易做大哥的时候,他给的令牌。
不过温润一直没当一回事儿嘛,后来南宫易发现他的令牌不在温润的身上,生气呢,说温润不看重他的兄弟之情。
温润没办法,就给令牌穿了根线,挂在了脖子上,这回好了,除了洗澡,睡觉都不摘下去。
时间长了,那令牌都有了包浆,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这么多年了,温润都习惯了,将这个令牌当做一个护身符带着,要不是这次看到这么黑道气息明显的女人,他还想不起来,这块牌子。
毕竟南宫易都洗白了,他都武举人了。
可是南宫世家到底是黑道世家,从前朝开始就是,哪儿那么容易洗白啊?虎死威犹在。
温润就静等那些家伙自己来跟他面对面的谈!
他是底气十足了,那边美人蝎子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出事了!”
“不是早就出事了吗?”独眼老狼白了她一眼:“亏得你还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掮客,美人蝎子,你是美人不假,可你也别忘了,你还是个毒蝎!你跟人谈论什么保养秘诀干什么?有什么用?”
“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保养?再保养,也不年轻了。”
“就是,也不知道讨论的那么热络有什么用?”
因为大家都是美人蝎子牵线搭桥来做的这趟买卖,结果被困在这个大宅院里,不敢出去,手上的那些人,也不敢动。
一个两个的都要郁闷坏了。
他们一般不跟官府打交道。
就是怕被官府紧追不舍,加上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他们这次是犯了错误。
在京师重地,绑架了一位朝廷官员,这官员还特么的是一位大将军的契弟。
那他么的是军队!
十万人马,足以荡平半个武林。
他们现在犯愁的是,怎么把人整走。
“行了行了,别说了。”药老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万人屠夫妻俩。
一群人气氛不好,这个时候,一个个头矮小的男人钻了进来,这人一脸的油滑表情:“好消息,好消息!”
“贼老鼠,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公孙氏十分嫌弃这个男人。
只因为这个男人,是个臭不要脸。
贼老鼠真名同样没人知道,他是道上有名的千手,就是偷儿。
不过也做一些消息贩卖的生意,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品行不好。
他呢,不娶妻生子,也不想找个女人过日子,既不逛青楼,也不爱去楚馆。
花街柳巷的从来不去,不爱大姑娘,也不爱俊俏的后生。
他就爱良家妇女!
尤其是那种,男人常年不在家的良家妇女,就爱跟她们扯不清。
像是偷油的耗子似的。
十分让人不齿,他偏偏引以为傲。
“说有好消息,就有好消息。”他掏出来三五个画卷,打开之后,让他们看:“看到了没?这可是个大人物的孩子,只要拿住了那个温雅士,拿住了这个少年人,咱们就能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
“你在哪儿弄来的这个东西?”画像上的人十分的逼真,这样的画技可不多见:“这是画书生的手笔啊!”
画书生那个家伙,润笔费可不低,没有上千两银子,休想他动笔。
“一个道上的掮客,说了,抓住这个少年人,和那个温雅士,五万两白银!”贼老鼠的眼睛都在冒光:“咱们才几个人?五万两银子,足够咱们所有人金盆洗手,从此安稳度日了。”
“这么多?”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唯有美人蝎子在冷笑,他们说的热络,根本没人搭理她,就让他们说吧。
“不多,不多。”谁知道还有人不嫌多的,是药老:“你们都太简单了,那么点钱够谁分的啊?告诉对方,要贰拾万两银子,我们给他们俩人头。”
“啊?”众人大吃一惊。
独眼老狼更是有些无奈的道:“药老,您这要求,是要跟对方翻脸吗?”
“非也非也!”药老摇头晃脑:“你们不常来京城,不知道京城的富裕,小老儿经常来这边,知道这里的弯弯绕,告诉你们,能搞到这样的画像,那人家就不差钱,要他们个高价,反正咱们也冒险了,就别讲究什么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了事,拿了钱远走高飞,天地之大,就不信,没咱们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