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气氛好,没人骂她们,更没人打她们!
哪怕是一不小心,打碎了玻璃器皿,也就是打几下手板,让以后注意。
要是换了旁人家,还不得打个半死啊?那玻璃器皿多贵一个呢。
他们家打手板也不是为了那点玻璃器皿,而是这东西一碎了,就得打扫干净,不然容易割手割脚的,这个时候还有孩子乱跑乱掏什么地方,万一割了手可咋办?这个时候也没个破伤风针可以打。
结果自家好好地丫头,咋就让外人给打了呢?
温润一阵风一样的刮了出去,看的月姑目瞪口呆。
还是黄鹂丫头赶紧拉着月姑去追:“婶子,老爷这是去干啥?”
“还能干啥?去找人算账了!”月姑反应过来,跟着黄鹂一起追了出去。
客厅里,副都统二夫人,还在那里颐指气使:“也没个人来回话,倒茶去啊?”
丫鬟们都对她怒目而视,她带来的两个丫鬟却没护主,而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谁都知道,这是大将军府,老爷也才是个副都统,二夫人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副都统夫人,就敢打人家的丫鬟。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刚才那个丫鬟,看着就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啊!
因为黄鹂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又喜欢花儿,是个超级“花痴”,她就爱各色花儿朵儿的,属于那种,狗尾巴花儿,她都得上去闻一闻。
所以黄鹂的衣服上,颜色总是最显眼的,上头绣花也总是各色花卉,尤其最近迷上了“缠枝纹”,各色爬菀的花卉,她都想绣在自己的衣服上。
头上也总爱带花儿。
人家识货的都爱戴那种,一根两根的白玉兰花簪子,那可是羊脂白玉的白玉兰花簪子,小巧玲珑的不起眼儿,一根三十多两银子呢。
她不,分给她的簪子收起来,就爱戴花儿,尤其爱宫里的宫花,那个个头大,颜色正不说,做工也特别的好。
所以黄鹂乍一看,不是大家闺秀,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
而且她已经跟姑爷家的一个人看对了眼儿,那个人叫阿根。
没爹没娘,是刘夫人捡来的孤儿,当半个儿子养大,也跟着姓了刘,但是是跟刘老妖一个部门的,他那个地方,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出身清白,起码三代之内,不能有什么的那种清白。
黄鹂才十七岁,过了年十八岁,温润打算秋天就把人嫁过去,这样哪怕是有了孩子,也得明年开春儿了,那个时候,十九岁,应该可以平安生产。
好好的闺女嫁出去,温润连嫁妆都想好了,玻璃器皿你送两个意思意思,金的银的才是大头。
压箱底的银子也得给多点,她那位也没个亲生的爹娘,干的又是那个活儿,没地方捞油水,也不敢,还是多给点嫁妆,多配送俩铺子吧,看在老卒的面子上,这闺女嫁妆可不能薄了。
赶巧了,黄鹂的父亲,跟着张三儿出去办事了,她娘是个老实巴交的妇人,只在家里负责洗洗涮涮,这会儿跟人出门去买洗衣板和洗衣盆去了。
俩人都没在家,她哥在京畿大营里呢!
你说这么一个好闺女被人打了,温润能生气吗?
气呼呼地跑了进来,那个二夫人还吓了一跳:“怎么还有男人进来?”
“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进来?”温润几步蹿到她跟前,二话没说,抬手“啪啪”两下子,赏了这女人俩大耳刮子。
“啊!”
副都统二夫人被揍了,尖叫声那叫一个高啊!
温润打了人,神清气爽了:“哪儿来的无知蠢妇,敢在大将军府里撒泼,来人啊!”
“在!”
一声吆喝,外头蹿进来七八条大汉!
估计这都是等了许久,就差老爷一声令下,好蹿出来了。
“把人,带东西,马车什么的,都给我丢出府门去,以后不许她们再进大将军府大门一步,左脚进来砍左脚,右脚进来砍右脚。”温润说的恶狠狠。
有个老实巴交的大汉来了一句:“她蹦进来咋办?”
双腿进来的!
温润心说,自家大门槛那么高,她跳高运动员啊?能蹦跶进来?
不过人家问了,他也得回答:“双腿蹦进来,砍双腿,整个人进来,乱刀砍死。”
“我家老爷是副都统!”那二夫人嘴丫子都被打出血沫子了。
“这里是大将军府,正二品的大将军府。”温润一挥手:“清出去!”
他用的是“清”,不是“请”,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汉就一拥而上,把人扫地出门了。
这边扫地出门了,那边月姑她们也跑了过来,女子到底不如男人腿脚快,但是俩人看到了那二夫人的惨样,心里这个痛快啊,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