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饭菜送了上来,一看到这丰富的饭菜,梁二顿时就笑了:“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啊。”
“吃你的吧。”温润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酸菜汤:“先喝点这个开胃。”
“谢谢老爷!”梁二拿了起来就吸溜吸溜的喝了。
“怪不得他们看着像是读书人,却一点内涵都没有。”温润拄着下巴道:“说个典故都不知道出处,还有那个侄少爷,言谈举止之间,总是翘起手,是他的习惯吧?戏子在台上如何唱戏,这台下也如何唱,怪不得看起来有点像是大家公子,却怪怪的呢!”
这样的戏子,因为在台上也演绎的是各色人物,且他是武生的话,应该会点把式,不能跟武将一样,但是好歹气质上好一些。
俊美之中带着一点英气,这跟温润不同,温润没那么好看。
还能识文断字的,要不是不知道底细,谁能看出来,这是个戏子,演戏骗人的手段如此娴熟,可见没少干这事儿,也没少被人培训,如何演戏骗人。
“这个人八成是个惯犯,那熟练的程度,一般的戏子进了咱们府里,岂能这么镇定?”张三儿道:“还见了那么多人。”
“就是啊!”温润恍然大悟:“他还见了滇南王世子呢!”
陈旭是初四就跑来拜年的,还得了个大红包,如今滇南王府在京城的府邸,是他说了算。
不过经过绑架之后,陈旭再次不想出门了,就窝在家里猫冬。
在舅父家里跟他男人同进同出,同坐同卧,让他舅父好一顿埋汰,不过倒是逐渐适应了俩人在一起的实事。
陈旭带着人跑来讨要红包,年礼年前就送来了,温润本想留他吃饭,结果他还要去别人家,就溜了。
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但是陈旭来的时候,可是摆了世子的仪仗,他是为了给大将军府争光添彩,这才摆架子来的,来去匆匆,但是煊煊赫赫。
别人怎么想不管,那几个别有目的之人,有的表现激动,有的表现畏缩,可那个戏子表现的挺好,不卑不亢的样子,还站在角落里没往前凑。
要不然就陈旭那小脾气,敢模仿他心目中的大好人温润,非得爆发不可。
每个人都有逆鳞,陈旭的逆鳞就俩,他男人跟温润。
“看来这个戏子要调查一下了。”梁二狼吞虎咽的吃了晚饭,谈了谈事情,就去他的地方休息了。
张三儿跟温润也散了,各回个的地方洗漱休息。
温润晚上睡得沉,第二天起来之后,别人早饭都吃好了,就他一个吃了点蒸饺,喝了点粥,又开始应付前来拜年的人。
不过今天来的人都是文客居多,武将们来去匆匆的,好像很着急。
中午的时候,张三儿兴奋地跑了进来:“大事儿啊,大事儿!”
“怎么了?”能留到了中午的都是自家亲近之人,不由得都想听一听,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张三儿也是个人来疯,手舞足蹈的宣布:“街上戒严了!不让出门,也不让人走动,说是明天中午之后才能出门走亲访友,对了,晚上都在这里住啊,我让人做点好的去,街上都是兵丁。”
“好么样的,大过年呢,怎么就不让人出门了?”
“不像是发生兵祸的样子。”
“是啊,没听见喊打喊杀的。”
“不是什么兵祸,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咱们也别瞎猜了。”温润看向了张三儿。
张三儿摸了摸头:“听说是皇上下了圣旨,要抄家呢,好像三五十家的样子吧?好多兵丁都站岗呢,咱们这里是内城区,且住的都是贵人,骚扰不到咱们这里,大家放心。”
放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大将军府的确是没人能来打扰。
这附近也只是戒严而已,没有兵丁闯进来,不过气氛不太好。
温润倒是不客气的直接问张三儿:“真不能出去?”
“真的不能,外头都站岗呢。”张三儿麻利的道:“我去让人做锅子来吃吧?那个吃的时间长,还能聊天。”
“行!”温润点头。
吃锅子好啊,厨院的人高兴了,锅子都是自己动手涮着吃的,鸡骨架熬汤,牛羊肉供应上,再放点儿老爷弄得那个辣椒油,鱼片儿,冻豆腐,腐竹等等,甚至还有泡发好的干菜,木耳等物。
陆续的端出去,厨院这边继续片肉就行了。
再不济,白菜片儿,萝卜片儿都一起上去。
大将军府大门禁闭,屋子里却飘出来不少香味儿,众人吃的稀奇,这锅子跟以往他们吃的不同,有点红油还挺刺激。
不过只给一点点儿,因为大将军府也不多。
没人喝烈酒,都是喝的青梅酒,正巧外面下了点雪,赏雪的,吃锅子的,青梅煮酒,非常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