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张家楼/瓶邪合志(35)
闷油瓶这个人有很多特殊buff加持,譬如他有一个很不错的特点,就是适应能力强。虽然闷油瓶在北方生活的年月多些,之前还在长白山里呆了十年,但一下子来到多雨水的潮湿之地福建,他也没有一点水土不服,很快习惯了乡间颇有野趣的生活,日出起日落休,作息相当良好,还试图将这个规则推广到我和胖子两个人身上,未果。
这天外面下雨,水塘浮着雾气,让整个村子都蒙了一层白纱。这样的天气里,闷油瓶也就不出去钓鱼了,我就敞开房门,拉着他和胖子锄大D。我们三个人玩起来昏天黑地,加之小风吹着着实舒服,因此直到五点钟闹铃响了,这牌局才散。
雨村毕竟是个相当原始的小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完全不比城市里,我们没有用外卖糊弄糊弄的条件了。这时候不做菜只能喝西北风,我认命地搬了个板凳开始剥蒜,胖子在解冻排骨,只有张起灵大佬清闲,闭着眼晴躺在躺椅上,外人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有没有睡着。
晚上照例是要搓点小酒,尤其是今晚,酒可不能白喝。我很做作地拿出珍藏的茅台,向胖子递了个眼色。他在酒桌上摸爬滚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一肚子坏水,有各种“千杯不醉”的技巧,饶是闷油瓶也被劝着喝了半斤酒。他喝酒不上脸,酒品也不错,半斤白酒下肚更是不爱说话,靠在椅子上慢慢吃菜。
我有点紧张,开始懊恼自己的糟糕计划,干什么不好,想把张起灵药倒,实在刺激。他看起来倒没觉出给他下的酒里有东西,可我和胖子说话的时候,却总觉得他在看着我。人的目光是有热度的,此刻我不免有一种我和他各怀鬼胎的感觉,仿佛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即将上演。
幸运的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事实上闷油瓶在地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正直得不得了。胖子搞过来的这个药确实很好,酒喝到尾声,闷油瓶的眼睛也开始半阖半闭。
不得不说,相比以前,现在的他真是放松太多了。
我从灯火通明的客厅摸进闷油瓶的房间,边走边使劲揉眼晴,以适应他房里的昏暗。
实际上今天晚上算不上很黑,天上几乎没有云,月亮明亮到遮蔽了星星发出的光。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见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摆的床头柜,还有远处衣柜上简单的花纹。
闷油瓶这丫的自制力绝非常人,胖子搞来的药能让一般人一杯倒,睡足一天一夜。我还特意咨询了医师,在安全范围内给闷油瓶下了两倍的剂量,结果他硬是撑了一个多小时,拖着应该已经不甚清醒的大脑先洗了个澡,才躺在床上陷入深睡。
我轻手轻脚地在他旁边躺了下来,感觉到柔软的床垫因为我的体重而更下陷了一些。一时间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有一个纠缠了我许久无法消散的梦魇,最近又日日来打扰我。我很久睡不着一个好觉,安眠药对我来说也早已失去效用,唯一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次,是中午和闷油瓶在一个房间里小憩。
我觉得他这个邪祟不近的体质真是绝了,于是想找个办法蹭一个美梦。这些事儿胖子挺清楚,但我犯不着去跟闷油瓶解释太多,尤其这几年来我做事也开始变得简单粗暴,直接就跟胖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把小哥绑了跟我睡一觉试试。胖子虽然对我的计划表示鄙夷,建议我直接下春药,却还是帮着施行了。
我在闷油瓶身旁静静待了一会,一动不能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算难熬的事,我尽力放松地侧躺着,时间随着每一次心跳滴滴答答流逝。
不上白不上,我对自己说。我的手机开了四点的振动闹铃,就贴在我胸前的口袋里。如果顺利,这事儿应该能天知地知,胖子知我知,只要闷油瓶不知,那一切都好说。我努力地挪动自己,像蠕虫一样拱来拱去,慢慢凑近了闷油瓶一点,将自己的背跟他的轻轻贴在了一起。
一夜安枕。
我醒过来的时候,先是发现自己不在平时的房间,接着才反应过来,是我自己往闷油瓶这跑的。一场好觉,已经让我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自己信甚名谁,只知道闷油瓶不见了,阳光都已经晒到了我的脸上。
他早上总是要跑一跑的,而我独自一个人在他的房间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个认知让我的大脑短路了一会,光速从闷油瓶床上爬起来,迎面就撞到了挂着毛巾打着哈欠的胖子。他看着我道:“一大早的你慌什么呢?”又促狭道:“小哥知道你搞他了?”
我骂道:“滚你的蛋,什么搞不搞的,昨天就和平地睡了一觉,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