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罪人之剑与漆黑的宝具合为一体,数不尽的金色流光自炮口中流淌出来,我艰难的托起这沉重的武器,深知这是属于全人类的战斗,绝不容许我失败。
“我说,你不要太小看我了,就算是我,当背后站了那么多人的时候,我也能把奇迹创造给你看!”我的叫嚣让蓝染侧目。
女人柔弱的身姿此时异常巍峨高大,仿佛山川一般肩负起了种族同胞的未来,炮口流出的金炎从哑光的零件上滚落,制造出一副异常华美高贵的景象。
我的敌人轻蔑的嘲笑着我:“刚还爬不起身来的你,现在是在向我展示什么叫垂死挣扎吗?”
“啊,我就是挣扎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甩了下头,目光灼灼的盯紧了他。
被那双收敛起全部情绪只剩疯狂的眼睛凝视,蓝染惣右介不适的眯起眼睛,有什么开始脱离掌控。
“难看。”
他情绪不明的说道。
听起来像是责备,又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陈述,算了,我懒得思考。
我可能激动过头现在变得不太正常,大脑热得发烫,心脏活跃的像是要跳出心口,手中武器重得惊人,所以在我还没有崩溃之前,必须成功杀死他。
从全人类心中发起的诅咒不断叠加到我身上。
我要带领他们活下去!
“你嘲笑我的弱小,是啊,我很弱,没有你那么强,可是哪又怎么样了?”
我不知死活的叫嚣,看起来冷静已经完全从我的脑中消失了,但我却异常的爽快,异常的……
我清爽的大骂道:“你很强你就什么都拥有了吗?不,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是盖亚扶植的傀儡,星球用来毁灭人类的工具,别太嚣张了,混账,我啊,可有着必须战斗的理由!”
哪怕是为了这个……
有个人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咬牙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这个世界不能消失!绝对不能!
因为……
他还在!
一直以来的坚持以走马灯的形式展现出曾经最幸福时刻的点点滴滴,那个神气又嚣张,偶尔不讲道理,有时又会非常体贴最后长成一个非常棒的男人的青年在我心中定格,仿若信仰一般,托起了我颤抖的手。
模糊的视野中,我的敌人似乎欣慰的笑了一下,但当视野的焦距恢复正常,他依旧那副冷漠的模样。
“愚蠢。”他平放出一只手,以这种方式证明我的决意有多么渺小。
我轻蔑的笑了一下,七十六亿人的意志,你承受得起吗?
连星球在这股力量下也必然粉碎!
轰隆——
终于这一层的幻觉世界在虚式的侵蚀下破裂,而我抓住万千虚像中那唯一的真实,将炮口对准了那个方向。
在整场战斗中一直划水的太宰治默契的跟上我的节奏,给出了极为关键的支援。
“领域展开·人间失格!”
能在瞬间消除所有异常状态,只为己方队友加上无数增益buff的全能辅助性领域展开,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破碎的幻觉碎片像是镜子般反射出我的面容,镜子中的女人疯狂的模样令我生出一股恍惚感,而在这个瞬间,我察觉到自己背后站了一个人。
“你要一个人硬撑到什么时候?”
我怔忪的被虚幻的她抱住手掌,黑发自我的肩膀上滑落,空气中流动着栀子花的清香,我意识到——她不该存在的。
她理应在我解决所有战斗后,在阿赖耶的祝福下回归平静的生活,她本是我在无数血战下保留下来的最后一份纯净,是可以不用顾忌那惨淡的人生,回到重要的人身边的“善良”。
我的手脏了,她的手是干净的。
我明明如此希冀!
然而全人类的重量不是一个人可以负担的起来的,“川水玉叶”也不是受我保护的乖乖女,她有自己的意志。
错了,是我们都是同一个意志。
我们就是一个人!
我是明白的,所以一见到她,我就心虚的呐呐道:“你不该出来的。”
我的精神状态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吗?
川水玉叶用实际行动证明:是的。
其实从灵魂融合的那天,我和她就不分彼此,我接纳她,她拥抱我,才有了那一个川水玉叶。
不过在战斗中,前世的杀手性格会在行为处事中上浮。
可我最近糟糕的经历已经让我维持不住精神层面上的平衡,就和无数在战场上留下ptsd的士兵一样,我在自毁,然而精神上却以我可以理解的方式在进行自救。
那就是[她]的出现。
她在帮我,既然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把其他人卷入到危险之中,那只要是“自己”就没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