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挥了挥手,然后走远。
五条悟笑了下,两手揣入口袋,背对家入硝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川水玉叶失踪几年了?
八年。
他时刻维持术式运转的大脑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时间。
接下来是九年,十年……一直找不到可怎么办?
五条悟不禁这样去想,这个时候就头疼川水玉叶这个女人不干脆给他个痛快。
利索的来个诅咒然后让我拔除掉不好吗?这样拖拖拉拉的有什么意思!
至于喜欢的人会不会没有诅咒自己这种事,五条悟连想都没想过。
他这样完美,这样优秀,这样强大,还这么帅——气!小玉叶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
不诅咒一下可就太奇怪了!
不诅咒一下……他怎么能确定那个人还喜欢着他?
八年。
终究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
第二天一早,我从被窝里爬出来,摇摇晃晃的跑到水池那里洗漱,旁边就是正在做饭的同居人。
太宰治一手环胸,一手托住下巴像是在思考很困难的问题。
我百忙之中抽空问了一句,得来一个再垃圾不过的回答。
太宰治一脸认真:“川水桑,你说煎蛋是该加盐还是酱油呢?”
两个都吃不可以吗?
然后我们的早餐餐桌上就多了盐和酱油,喜欢加什么就加什么,加多了齁死都没人管!
吃完早饭,太宰治给出了接下来的任务目标。
一个大鼻子,长相抱歉,实力一般的诅咒师,咒术师协会给出的悬赏是二十万。
我道:“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儿低?”
别小瞧一名职业杀手对金钱的敏感度,当年做生意练出来的直觉可是能立刻嗅出里头的猫腻!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宰治看,他淡定的给出解释。
“因为这个诅咒师被咒术师协会的人重伤过,现在实力处于不完全状态,所以价格相应的下降了。”
我道:“这样还不奇怪,不过这家伙擅长的术式是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不是我可靠的后勤吗?亲爱的太宰君。”
太宰治呵呵:“这种小虾米也要我出马的话,川水小姐,你就彻底废了。”
“……”
好吧,你说服我了。
换好衣服之后,我拿起太宰治放在桌子上的行动资金,一张一万円,天知道我多久没看见过福泽谕吉的脸了?
我满怀感动的揣到兜里,背起行礼和门口的太宰治口头道别就去车站坐车。
目标没在东京,而是在九州那边的福冈,我怀抱一点点儿对金钱的心疼和大半雀跃坐上了前往福冈的火车。
车辆疾驰,我到了目的地下车,来到和东京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九州城市,深深呼吸了一口异地他乡的空气。
再之后——
我提了提背包,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的找出目标人物。
太宰治给出的情报正好和对方最近的行程重叠,那个叫本田的诅咒师,看起来是打算在福冈干一票大的,养出一只可以用来弥补战力损失的咒灵。估计在之前的战斗中伤得不轻,协会的咒术师也不都是混子。
想到这里,将他最近居住的地点,会有的行动全都调查清楚,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架起□□,咒力子弹停在弹膛内,我屏息静气于月夜下开了一枪。
“砰——”
诅咒师本田当场毙命!
我收起武器,觉得这个任务过分简单,完全没有活动身手的作用,正思考着,我按压脖子的手突然一顿,视线微妙的落到脚旁多出的那道影子上面。
夜风吹开了笼罩在月亮上的云气,乙骨忧太的身影在月色下渐渐显露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道:“那是我的目标。”
我道:“但他也是我的猎物,赏金二十万,小鬼,你很缺钱吗?”
本该是兴师问罪的人一愣,乙骨忧太有些不知所措的道:“那、那倒没有。”
从死刑变成死缓,他现在的生活开销都由五条悟负责,再加上他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少年还真没尝过生活所迫的滋味。
我咬着牙道:“我缺啊!”
八十
这群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小鬼!你知道福泽谕吉的脸有多好看吗?你们不知道!
我现在想起自己口袋里的五百円就心疼,车费住宿费加上伙食费,哪怕都选最便宜的,一开始的“巨款”也如流水一样飞速消失,今天我要是搞不定这个任务,我连回去可能都要选择徒步走回东京!
太宰妈妈是绝对不会给我金钱支援!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精打细算的管家婆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