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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585)

家里有多少粮食,一人不清楚,但有多少种吃的,阿奴很清楚。每年暮春时节都没多少瓜果蔬菜。

阿奴揉着眼睛坐起来问,“我想吃你就能做?”

赵破奴咽口口水,朝对面厨房看,“有一缸白米和一缸白面,想吃什么都能做。”

不会和面不会煮粥的人如此大言不惭,阿奴却没空挤兑他,赶忙叫霍去病起来。霍去病叹了一口气,“听见了。问大舅。他不管你们做什么,你们也不能越过他。”

赵破奴怕卫长君。

旁人不知道夜袭匈奴是卫长君的主意,赵破奴知道。霍去病和阿奴说的时候他听见了。卫长君上能算计匈奴,下能种田酿酒,在他看来卫长君犹如天神无所不能。

赵破奴一脸怕怕的摇头。霍去病怒其不争,指着他的额头,“跟韩兄一样没出息。”

阿奴笑看着霍去病,“那你还问韩兄,郎君给不给你炸小鱼?”

霍去病蔫了,往榻上一趟。

阿奴对赵破奴道:“先别做,我回头问问郎君。”

赵破奴点点头,朝霍去病腿上拍一下,“想不想吃炸小鱼?”

“滚!”霍去病气得踹他。赵破奴乐得笑呵呵跑回厨房。

阿奴收回思绪,叫公孙敬声继续写。

“你干什么去?”看他往外走,公孙敬声忍不住问。

阿奴:“练字。”

公孙敬声不感兴趣,抬抬手让他赶紧出去,别耽误他做算术题。

阿奴回到他和霍去病的卧室,小声说:“明晚可以去河边撒网了。”

霍去病手一抖,好好的字毁了一半。

“以前我们在秦岭或茂陵的时候,忙一段时间,郎君就会叫人杀猪或叫我们弄些野味?”见他点头,阿奴继续,“像除草剔苗都是小活,可以说现下已经开始闲了。猪和羊养了快一年,冬天也没饿着它们,你说郎君是吃呢还是不吃呢?”

霍去病若有所思道:“那这事跟韩兄之前跟我说的对上了。”不放心地问,“韩兄自己想的,还是大舅承诺了他什么?”

“敢告诉敬声,肯定听郎君说了什么。”

霍去病心头大喜,激动地说:“那我们快想想想吃什么。”

阿奴拿起毛笔,“烤羊排,炖排骨,红烧蹄髈,卤猪下水,羊肉汤饼——”

“等等。这些不能过夜,只能吃一顿。一样一口我们也饱了。写一些可以慢慢吃的。”

阿奴想想也是,“那就馓子、麻花和米糕?”

“还有我的炸小鱼。”

阿奴:“回头我和面,蒸白面炊饼,只吃一顿,剩下的放柜子里,过几日叫郎君泡了炸面丸子。还有油渣,叫郎君给我们留着。对了,还有油条。猪肉切条可以炸吗?如果不行,趁着郎君高兴叫他杀几只公鸡,鸡胸肉切条裹上面粉,交给郎君炸?”

“写上,都写上。”

阿奴先记下,然后又润色一遍。

看到一张纸上满满的,阿奴很是满足,“先这些吧。不能叫郎君觉着我们贪得无厌。”

霍去病赞同,“河里的鱼经过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该长大了。明晚多放几张网。”说到抓鱼,他忍不住挠头,“也不知道大舅怎么想的,在河边种满了树,撒网都得去水里。”

“我知道,为了河岸上的泥不被雨水冲进去。省得以后过几年河里都是淤泥,鱼搬家了,我们还得叫人挖河。”

霍去病摇头:“没有他不懂的。”

“要不然怎么是我家郎君呢。”

霍去病翻个白眼,不想跟他共处一室,去斜对面粮食杂物房里拿出从长安带来的几张渔网。

阿奴听到动静扭头看去,也想送他一记白眼,“急什么?”

“怕我忘了。”霍去病用木叉挑起渔网往地上摔,尘土飞扬,霍去病赶忙躲去屋里。如此三次,渔网干净,霍去病拿到他和阿奴卧室里。

翌日傍晚,趁着卫长君沐浴,霍去病叫上赵破奴和他的五个伙伴,还有个小尾巴公孙敬声,九个人看起来像一群,很是惹眼,以至于刚出院门就有人问,“做什么去?”

霍去病“嘘”一声,拽着人家的手臂往河边拉,“别叫我大舅听见。撒网。”

那人好笑:“撒网为何怕大公子知道?”

“不怕他知道怕他数落起来没完。”霍去病瞧着他眼生,衣着明显不如去年随他们来的匠人,应该是今年过来的关东贫民,“你会撒网吗?”

那人点头:“这河里有鱼?我怎么没见着。”

阿奴:“天天有人在河边洗衣服打水浇菜地浇树,鸭子鹅也喜欢下水,鱼哪敢露头。”紧接着催霍去病快点。

天快黑了,卫长君沐浴后不见他们肯定得出来找。霍去病不敢同人闲扯,给他一张渔网,叫他带阿奴和赵破奴以及公孙敬声去上游。他和几个伙伴在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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