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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224)

“一直?”

刘彻和韩嫣异口同声,一人一个比一个意外。

东方朔不敢迟疑:“臣也是听说。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翁主。要不是陛下说从卫兄家里出来的女子像极了来给太皇太后服丧的刘陵翁主,臣都不知道那就是翁主。”

刘彻:“长君,你怎么看?”

有一次嘟嘟调汉武一朝诸人资料时,卫长君看到田蚡担任丞相期间担心黄河大水冲了他的封邑,改道南流,令十多郡严重受灾,那几天卫长君一想起“田蚡”一字就恶心的慌。

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看见还任由田蚡欺下瞒上,卫长君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陛下不应该问我。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翁主在长安,更不知道淮南王是黑是白。”卫长君笑道,“陛下不如问问您舅父。”

很轻的一句话,语气也平淡极了,反而叫室内四人同时愣住,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卫长君。

此时此刻韩嫣也不敢多嘴多舌。东方朔和黄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刘彻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卫长君却依然神色如此。

刘彻见他这般淡定,笃定他知道什么,“长君这几日有奇遇?”

“陛下,皇宫虽大也只是一方天地。有时候您真得出去走走。不是策马扬鞭,而是微服出巡。您会发现您的探子也难以探听到的事,寻常百姓人人皆知。陛下可知为何?”

刘彻初掌权,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真不知道他此话何意。韩嫣大抵听出来了,“长君的意思有人欺下瞒上?”

“我也是听说。至于真假,还得陛下查看验证。”

刘彻无法接受:“你说的人是田蚡。”

东方朔和黄门轻轻点头,眼神暗示卫长君慎言。

卫长君:“太后待我不薄。我的两个妹妹出嫁时,太后也曾令郎官送了两份厚礼。”顿了顿,“舅舅和舅舅不一样。如果可以,我可以把寿命给我大外甥。陛下的舅舅,恐怕恰好相反。”

这话过了。韩嫣禁不住轻咳一声。刘彻道:“王孙,叫他说。”

卫长君:“陛下,我和你舅舅无冤无仇。但和你算是同气连枝。虽然子夫只有两个女儿,真到那一天您舅舅也不会放过她们。盖因她们是您的血脉。”顿了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会放过我?”

刘彻想想他幼年时期,田蚡常常抱着他玩耍。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舅舅也有了别的心思。

“你听谁说的?”

卫长君:“草民不常回去,东市没多少人认识我,从一家酒肆门前经过听两个游侠说的。您舅舅曾亲自前往霸上迎接过淮南王。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也得陛下您悄悄查证。”

关于“霸上”这事,刘彻以前有所耳闻,心底已经相信卫长君没有搬弄是非,“朕只想知道一点,太后知道吗。”

“以草民和陛下的关系,陛下都忍不住怀疑草民被人蒙蔽。谁敢告诉太后她弟弟左右逢源两边讨好?”

刘彻明白了。怪不得他觉着田蚡待他还算真心实意,不可能背叛他。田蚡确实把他当亲外甥,但也不妨碍田蚡把淮南王当亲爹。

刘彻颔首:“太后竟然还叫朕任田蚡为相。令他为相哪天家被他偷了,朕恐怕都不知道怎么被偷的。”

第75章 查抄田蚡

卫长君笑的事不关己:“那就是陛下的家事了。”

家事也是国事。可惜刘彻还没想好如何安置田蚡, 禁不住叹气:“别趁机调侃朕了。得亏朕今日来得巧。否则已经令他为相,淮南王蠢蠢欲动又还没动,朕想叫田蚡下去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其实田蚡也好办,难办的是太后。

卫长君不清楚天家舅甥真和睦还是已生嫌隙,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王太后是个伏弟魔。此时的刘彻尚且年轻, 还没成长为乾纲独断的帝王。卫长君总担心他回宫之后太后三言两语把刘彻糊弄的认为他搬弄是非。

卫长君给自己找补一句, “以前草民也只当游侠胡扯。如今陛下出孝了, 翁主还在长安反倒叫草民笃定‘无风不起浪’。”

卫长君相信凭刘陵在长安一点,刘彻就不会轻易相信他舅田蚡的鬼话。哪怕太后为了弟弟一哭二闹三上吊,刘彻也会令人暗查。田蚡的屁股不干净,圈地、贪财等等, 只要刘彻查, 一定能查的王太后哑口无言。

如卫长君所料, 他再一次提起刘陵, 刘彻当即决定回去就令人暗查此事。

来之前刘彻一直犹豫用田蚡还是窦婴。如今无需纠结了。以前不能确定淮南王跟其门客雷被等人修炼是真是假,现下也可确定, 刘彻露出了轻松的笑意。随后想到刘陵不顾翁主的尊贵特来拜访卫长君, 卫长君转手把她卖了,还卖一送一, 刘彻不禁道:“刘陵要是知道你这样说她,恐怕连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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