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咲的目光依次从这次申请出门的付丧神脸上划过,最后落到三日月宗近的脸上,想也知道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三日月肯定不放心要跟着去的。
看到自家主人的目光扫过来,三日月宗近就朝她微微一笑,他最近对她的态度越发温和了,似乎并不受之前谈话的影响。
铃木咲在心底哼了一声,“其他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该做什么想来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了,只一件事情,绝对不要给你们以前的主人再次造成伤害,否则的话……”
她冷下脸,半分情面没留,说得干脆至极,“你们就别回来了。”
她是想让那些同样受到伤害的神神者们能够得到救赎,而不是想让她们再次重温噩梦,所以话要说在前面。
想来像是三日月这种刀剑,真要把事情做到极致,不说一定能立刻就达到目的,但至少不会让事情更糟糕。
审神者的这句话让刀剑们脸色立时就是一变,随即在片刻之后朝她低头行礼下去。
等这几把刀都出门之后,铃木咲才有些好奇的询问药研藤四郎,“你们这位前主,是什么样的人?”
她仅仅只是从资料上知道这位审神者,也是在担任审神者的时候年纪不大的一位姑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药研藤四郎是在三日月宗近不在的时候,来给自家主人担任近侍的,闻言认真思考了片刻,“我们这位前主来担任审神者的时候应该和大将你现在年纪差不多大,她胆子有些小,不太见得血,很容易就被吓哭。”
“这样啊……”铃木咲听药研藤四郎这么说也有些担心起来,“那应该不会被三日月他们吓到吧?”wWw,βǐQúGù.cC
“请不用太担心,大将,三日月殿下他们有分寸的。”事到如今,除了这样的话,药研藤四郎好像也不知道该多说什么了。
铃木咲暂时压下担心的心情,“说起来三日月是和烛台切光忠还有蜂须贺虎彻一起去的呢,也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铃木咲却是自失一笑,她摇了摇头没有再问下去。不管那位审神者是很喜欢这两把刀也好,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也好,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她就等待结果就好。
然而这个结果比铃木咲能想象到的来得更快,等三日月宗近带着那两把刀回本丸的时候,铃木咲也被那两把刀的惨状吓了一跳。
烛台切光忠不用说,原本就是很注重仪容的刀剑,之前还被铃木咲骂过外表整洁内心肮脏,对黑发太刀的打击也是不小,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面铃木咲。
其实蜂须贺虎彻也是如此,非常重视自己身为虎彻的形象,所以铃木咲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两把刀那么狼狈的样子。
那一人一个很公平的乌黑的眼圈,连眼角都有些充血,还有那看起来有些歪的鼻子,难道是打断了鼻梁?
更不用提破损的嘴角,还有看起来好像是断了的手,断了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铃木咲也是难掩震惊之色,她转过头去看三日月宗近的时候,才发现连这家伙脸上都青紫了一大块,只不过头发放下来正好遮住了不太明显而已。
被审神者这么一问,不管是烛台切光忠还是蜂须贺虎彻都转过脸去,完全是掩面无颜面对的感觉。
倒是三日月宗近顶着脸上的淤青一阵笑,“哈哈哈哈,我们这位前主似乎偏好以这种行为来解决问题呢。”
听到三日月宗近的笑声,烛台切光忠也是无奈,“三日月殿下,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吧……”他们也没想到,以前那样的审神者,现在竟然这样了。
然而紧接着响起来的就不是三日月宗近的笑声,而是铃木咲终于明白事情经过之后抑制不住的大笑声,“哈哈哈哈,所以你们是被那位审神者揍成这样的吗?”
哎哟,这可真是太好笑了,说好胆小又爱哭的审神者呢?看来时间真的是最可怕的东西,能把人改变成这种样子。
铃木咲笑到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边擦眼泪边摆手,“不过也没什么啦,毕竟你们只是断了一只手什么的,你们那位前主失去的可是对人的真诚啊。”
不行了不行了,她简直是要笑得肚子都痛了,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还真是够干净利落的。
因为审神者实在笑得太过,烛台切光忠和蜂须贺虎彻对望一眼,都觉得十分的难堪。
铃木咲可不管这些付丧神什么心情,她一直笑到肚子都痛了才停了下来,而等到铃木咲笑完,三日月宗近又摸出一封信来给她,“主君,这是前主给你的信。”
“唉,还有信给我吗?”铃木咲又是一阵惊讶,她带着疑惑拆开信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行大字,“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