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黄色头发的付丧神闻言就是笑了,在铃木咲皱起眉头还来不及说点什么的时候,下一刻,笑得软乎乎很是可爱的付丧神就再一次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面,还颇为认真的建议道,“那就再来一次吧,你觉得开心的话。”
铃木咲猛地瞪大眼睛,半晌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变态。”
是她对源氏重宝的太刀了解还是太少了吗?她只见过对方愿意在她面前露出的那一面,这对于十年前的她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
现在这触不及防的另一面,竟让她有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感觉。疯子,对方真的是个疯子,疯到让人觉得可怕!
铃木咲真的是很认真的在骂人,然而髭切听得却是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他早就说过,就算是亮出爪子的小猫也实在没什么攻击力的。
铃木咲被髭切笑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使劲抽着自己的手,“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是这个本丸的现任审神者,若是真的被逼到极限,她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的,只是再恨再怨,她的底线仍在,有些方法不用也罢。
髭切见审神者是真的急了,他暂时还没有想把对方逼到极致,所以在拉过铃木咲的手亲了一口之后就放开了她。
铃木咲倒抽一口凉气,手背直往衣服上使劲擦着转身就走,“你这个变态离我远一点。”她要去洗手,赶紧去洗手,洗三次以上。
“诶?要走了吗,我的脸怎么办?”髭切的声音追在后面,并不太在意的问道。
铃木咲蓦地回头,“让它见鬼去吧,反正你都不要脸。”都不要脸的人了,脸上的伤痕就让它在那里就好了!
说完,铃木咲实在忍不住切换了语言系统来了一连串经典的国骂,边走边骂,边骂边走,骂的简直形象全无。
髭切就站在回廊上,看着自家主人离开的背影,然后听着那一串虽然他听不太懂,但想也不是好话的骂声,捧着肚子笑了出来。
再然后,他就顶着这一脸明晃晃的伤口,毫无羞耻之意的穿过本丸的回廊回房间去了。
铃木咲最后几乎是小跑着回到房间,径直冲到洗漱台旁边打开水龙头冲洗指甲里的血迹。
描摹着精致纹样,还贴着小亮片的指甲并不太好洗干净,铃木咲洗了好半晌才完全洗去血迹,又用洗手液洗了三遍手背才缓了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做好的指甲也已经不成样子。她半点没有在意,十年她早就习惯了干干净净的指甲,做事情方便,干净清爽也不会不好看。
干脆,就直接去把指甲上的东西全部卸掉再剪短吧,正好她明天要回现世一趟,上次她托人询问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有回音了。
当夜便是无话,第二天铃木咲要离开本丸之前意外又不意外的被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有着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被拦住的铃木咲开口语气就不太好,“你来做什么?”
如果髭切是主犯,那么眼前这个就是帮凶,她对帮凶需要什么好态度?没踩对方两脚是还没找到踩的地方罢了,或者说,她现在也没空踩。
虽然审神者的态度十分的不好,但膝丸还是上前半步,“主人,阿尼甲脸上的伤……”
铃木咲一挑眉,随即失笑,古怪的笑容,“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膝丸看着自家主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伤,不就是主人下的手吗?
他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审神者愤怒的由来,但是比起这个并没有担任他们多长时间审神者主人来说,当然还是兄长比较重要。
对方没有回答铃木咲也不在意的样子,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比起髭切要耿直的多的膝丸,根本无法像他兄长那样又哄又骗,自说自话。
如果他说应该,那他家兄长脸上的伤不是也是应该,如果他说不应该,会不会引起自家主人更大的怒火?
看着对方为难,铃木咲偏了偏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有脸来呢?”
那样一个游戏,髭切参与了,你也参与了,他会逗我开心哄我笑,你难道就没有吗?
你难道没有在不经意之间说出那些像是真话的谎言,让我信以为真?
所以到了现在,你怎么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要求我这样的事。
膝丸的脸色变了,铃木咲却在这个时候朝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招了招手,嘴角还挂上一点笑容,“你低下头来,我告诉你一个解决方法。”
也不知道是审神者的笑容太具有迷惑性,还是膝丸真的太想解决这个问题,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朝自家主人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