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番外(261)
更加的……
被牢牢覆盖的眼眶中溢出水意,随后在眼周晕染开来,我呜咽一声,本能地试图拱起腰腹逃避——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将我反拉了回去。
甚至还被加固摁在地上不得动弹的我徒劳地挣了挣,在得到一度纹丝不动的结果后,确定了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并赶在自己在变成一条原地弹射的呆头鱼之前,停止了挣扎。
……要不就这样吧。
我自暴自弃地想。
地毯上也挺舒服的,当个床睡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地毯上为什么会长藤蔓……
我鼻子动了动。
混在迷醉性的花香与糖果的香甜中,林木和土壤的味道几不可闻。
索幸我并非犬科,不需要靠鼻子认人。
已知此处是千手柱间的领域。
又已知领域内的一切生物皆为域主的意志。
以及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隐藏条件:我对千手柱间的信任度。
经过一系列的换算,最终可得出以下等式:
领域=千手柱间=可以信任
也就是说,眼下的情况,应该也是安全的吧?
我试探地地蹭了蹭贴着的枝干。
隆起的粗粝表皮刮过脸颊,似乎留下了发红的痕迹似乎又没有,总归这样类似的感觉也不止一处,腿上手上和腰上哪一处不都是这样,既然还是有些不安,不如干脆简单点,就只需要确认是那个人就可以了——
“唔……柱间?”
这一次,我得到了回应。
细弱的呓语被骤然收紧的禁锢吞没,本就被限制活动的双腕被扣住拉起,下颌不受制止地上仰。
而与此同时,此前包括视野的遮挡在内的限制依旧存在。
这个信息量代表了什么,我那已经被香气熏傻掉的脑子并不能很好地处理它。
我只是觉得,这个姿势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柱间……真的有点痛了。”
遭到抱怨的藤蔓假装没有听见,依旧我行我素。
我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揉进了树中,肌肤被枝丫缠绕,呼吸被迫与它交换,只是这样,似乎犹不满足的捕猎者还想要别的什么……
手脚都被限制住并不妨碍我表达不满,我偏头,一口咬在了在颈侧游曳的某个不明物体上。
“——、————!”
错估它的坚硬程度,牙齿被反作用力抵得一酸,我的泪花险些给冒出来,这下给气急败坏得:“呜呜呜呜!!”
松口是不可能松口的,最多咬不动转为磨牙。
齿根还在泛酸发麻的时候,一股血腥气从口腔蔓开,吓得我用舌尖舔了一圈牙床——还好,齿根没断,牙齿都在。
于是我微微松了松口,下意识又去舔刚刚被我锲而不舍咬开的口子……啊。
跑了。
我用舌尖将唇上沾染的血腥舔去,嘟嘟哝哝地抱怨几声。
跑了就跑了吧。
趁着禁锢松开,我缩回去小幅度地拱了拱,找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虽然有点别扭,但既然眼睛都睁不开,就地睡一觉也不是不可以。
呼——
安静了没一会,就在我半睡半醒时,蒙着眼的遮挡物窸窸窣窣地移开,一个更粗糙的触感抹过了我的眼角。
像是指腹的硬茧,带着些微的刺痒,将晕染开的湿润一点一点碾开。
然后,就在我皱起眉,不适地想要睁眼时,眼睑被更加柔软、温热的东西贴住了。
在挂在眼睫不安颤动的水珠被细致地吞下,随后脸颊肉被捏了捏。
被又是安抚又是造作的我一时间陷入了究竟是继续入睡还是暴起发难的纠结中。
“唔……”我皱起了眉。
说真的,打不一定打的过,手还绑着呢,再咬一口万一把牙齿崩断了怎么办。
“嗯……”我皱起了脸。
但是让我就这样算了又好不甘心,不找回场子总感觉哪里输了。
“哼……”我彻底陷入两难。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闷笑。
“要想这么久?”声音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喷在眼睑上,让我产生了一种要被烫伤的错觉,“这样了还不害怕?”
“害怕?”我重复着最后一个词,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害……怕……?”
不存在的思维齿轮发出了生涩的运转,将这一句话艰难地处理完毕。
我的指尖动了动,反握住缠绕在手上的藤蔓,借力将自己往上推。
在额头磕到了坚硬的阻拦后,我将脸贴了上去,鼻尖亲昵地蹭了蹭。
“是柱间。”
“喜欢。”
压榨出所剩无几的力气贴贴后,本就疲惫的精神在催眠似的环境下彻底没了抵抗力,支撑的手臂一垮,半坐起的上半身无力地往后仰。
迎接我的不是下方的地毯,也并非交织缠绕的树藤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