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去玩的,别忘了,高唐州可有个大财主柴皇城,我此番去除了参加花荣妹妹的婚礼,探望叔叔外,这第三项就是让这大财主出钱资助你我的筑球比赛。前两件是私事,但这件可是公事。所以我这次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出公差。”
“总之你尽早回来比什么都强,我怕遇到急事,一个人处理不来。”
高铭满口答应,分别前,不忘将慕容彦泽的份子钱拿上。
因为高俅不能亲自跟着儿子,便派了府里的老都管跟着儿子去,叫他一路上照顾衙内,旅行在外,也要过得跟在太尉府一样舒坦。
除了老都管和参随,高铭将时迁也带上了,因为时迁就是高唐州人,对高唐州地形人文极为熟悉,连向导都省了。
高俅本想给堂弟高廉修书一封,但被高铭阻止了,说要给叔叔一个惊喜,提前告知就没意思了。
高俅想想也是,叔侄俩多年未见,猛地相见,不知多欢喜,保留一个惊喜也好。
高铭自打来了,还没出过东京城,于是一路上游山玩水,掐好日子,只要能赶上花荣妹妹的婚礼就行,并不急着赶路。
幸好这个年代,全国都知道长相的人只能是通缉犯,像他这样的官家子弟,没有影像流传,所以出了东京城,根本没人认得他。
他也让周围的人保持低调,不要透露自己是高衙内,只说是东京来的绸缎庄少东家。
高铭每到一地,必吃当地特产,品评一番,就这么优哉游哉的,数日才逛游到了高唐州附近。
但天色已晚,他们这一行人在城门关闭前是进不去了,只能在附近找人家凑合住一晚,明天再进城。
找人家住宿这种事,自然是当地人时迁负责。
时迁眼睛一眨,便告诉高铭,“衙内,这附近恰巧有个好去处,前朝后裔柴氏子孙当中,有一个名为柴皇城的就住在附近,且有个好大的庄园。据说平日里也爱招待往来客人,我们去他家庄上,不愁吃喝住宿。咱们这一行好多人,要是找一般人家恐怕还住不下。”
高铭来到高唐州的第三件事就是找这个前朝皇族后裔融资。
一听他就住在附近,心想,真是老天帮我,进行的如此顺利,“那你就在前方带路。”
他又告诉参随们,“嘴巴都严点,不许透露咱们的身份。”
原著中,高铭叔叔高廉的小舅子殷天赐,看上了柴皇城的别院,叫他搬家腾地方,柴皇城这一支世居高唐州,扎根一百来年了,是那么容易搬家的么,当然不同意。
于是殷天赐就派人殴打了老人家,柴皇城年老体弱,加上憋屈,没多久就死掉了。
不知道高廉的灾舅子,现在看没看上柴皇城的庄园,没有的话,高铭就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叫柴皇城掏钱买功德碑。
普通人家开枝散叶上百年也是大家族,积攒了不少财富,何况是皇族后裔,老柴家有钱。
所以,他打算在今晚先打探打探口风,观察一下殷天赐和柴皇城的关系。
不得不说,柴皇城虽然不是柴家嫡系,但也积攒了好大的家业,远远望去,圈起来的围墙看不到边际,周围栽种的树木没有上百棵,也有八十棵,郁郁葱葱,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离庄园正门几十米开外,有个像岗哨的小亭子,里面两个放哨的家丁,看到高铭一行人,便走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泼了盆冷水,“今日庄上有贵客,我家主人怕是不能招待你们了。”
时迁急了,走上前,一抱拳,“我们是东京来的商客,马车里是我们少东家,本想今日进高唐州城内,可惜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在庄上借住一晚,我们明日一早便起身离开,茶水店前照付不误。”
他牵头说要来这里,如今住不了,责任全在他。
家丁也十分为难,“若是平日,肯定让你们进庄好生招待,我家主人慷慨好客,但凡路过的人,不管是经过的,还是投奔的,一向都热情招待。但是今天,真的不行,庄子上有贵客,主人吩咐了,什么人都不能留。”
时迁开始卖惨,“这位小哥,我们这一行人是东京城正经买卖人,绝对不会惊扰你们。你看,现在已经起风,天气变化莫测,我们老的老少的少,淋一夜雨,什么事都办不成了,请给主人家通融一下。”
见说的诚恳,这家丁道:“你们等一下。”便转身跑回庄子汇报。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带回了好消息,“我家主人说,天气确实不妙,旅途在外不容易,许你们住进来。但同时叮嘱,贵客在庄上,你们一定要静悄悄的,发出响声吵了贵客,便不好了。”
时迁满口答应,高铭也没意见,客随主便,况且到别人家就该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