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舒窈窕兮[香蜜+白发+其他](99)
“猪崽,连你都知道心疼我。你说,她……会不会心疼?”
他捂着重伤的左臂,笑得疯狂而满足。
“她那么善良,一定会的。”
他摸摸猪崽的头,然后朝它伸出手。
猪崽表示明白,然后熟练地打了个嗝,口中飞出一个蓝色的泡泡。
蓝色梦珠飞了起来,渐渐变大。
梦珠中,一道窈窕的身影,正手执银剑。出神入化的剑招,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天地都似乎为之低昂了。
润玉专注地看着,忍不住朝梦珠伸出手去。
指尖还未碰到她的脸,梦珠就“啪”的一声碎了。
他猛地握紧右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我以为,我可以忍受,一百年只能见你一次的日子。”
他的声音沙哑,眼神也暗沉了。
“可是一千年过去,我发现,我做不到……”
他站起来,打开窗户,看向暗林后头的方向。
“我做不到!”
他的手抓在窗台边,浑身灵力狂风骤雨般席卷开来,将寝殿里所有东西震得粉碎!
猪崽一声哀鸣,赶紧逃了出去。
这时,外头传来仙侍求见的声音。
原来是天帝传召。
他整理好衣冠,来到九霄云殿,就听到父帝下令,命他统领五方天兵,迎战魔界大军。
想是旭凤失踪,父帝一时找不到人手应对,就抓了他去凑数。
可当他来到阵前,正在点兵时,又有仙侍把他叫走了,说是天帝召他有事。
这反复无常的命令,让润玉不明所以。
不过,等他看见天后时,便明白了——这是找他问罪来了。
润玉已有一百多年不曾见过天后。
上次见到天后,还是在灵法大会上。那次,她脸色苍白,匆匆而来,坐了没一会儿,又匆匆而去。
今日一见,天后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不等润玉细究,天帝已拿出一颗冰凌,质问他:“如此强大的水系法术,偌大的天庭之上,除了你还有谁?当夜正是你值守北天门,就在这个时候,旭凤涅槃出了岔子,你如何解释?”
润玉早有成算,因此胸有成竹地回答:“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断无谋害旭凤之理。当夜我值守北天门,从未离开一步,诸位天将皆可作证,此乃其一。其二,润玉与那人有过一番交手,发现那人虽使用冰凌,却同时擅长火系法术。润玉不慎,中了那人的暗算。”
他揭开袖子,一道可怖的烧伤赫然入目。
天帝心中信了大半:“如此严重的烧伤,为何不早报?”
润玉却不答话。
整个天界,除了她,还有谁在乎他的死活?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天后荼姚却不肯善罢甘休。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此事与润玉有没有关系,都要借机把罪名给他定死了!要是能一举铲除润玉这个绊脚石,那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荼姚讥笑着说:“非是本座不信你,只是单凭你一面之词,又怎能叫人信服?你手上这道烧伤,谁知是何时何事落下?说不得,是你拿来蒙混过关用的。”
“再说了,”荼姚嘴角一翘,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昨晚就知有黑衣人闯入,意图谋害旭凤,为何隐瞒不报?难道,不是为了包庇凶手吗?”
润玉跪在地上,神色哀伤。
“润玉之所以不报,就是担心,母神又将旭凤之事,算在润玉头上。”
一个“又”字,用的极好。
瞬间让天帝回想起三千多年前,旭凤调皮欲闯望月台,却连累望舒受罚之事。
深知荼姚本性的他,不禁有些厌烦了。
“你先起来。”天帝示意润玉,然后对荼姚说,“好了天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草率定案。”
荼姚冷哼一声,指着润玉,质问天帝:“陛下这是又要偏袒他们母子?想来是不把我和旭儿放在眼里了。若陛下如此行事,日后我在天界,还有何威仪可言?”
见她又要威胁胡闹,天帝面色看着和缓,心里却更加排斥。
“天后多虑了,事实尚未查清,如何定罪?”
“陛下莫要忘了,旭凤落难,谁受益最大?如此看来,难道不是望月台的嫌疑最大吗?”
“光靠推测,如何定论?你不要什么事都扯到他们头上去!”
“说到底,陛下就是偏心月妃!”
一时间,帝后失和,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时,一个撑着伞的身影,逐渐走来。
荼姚脸色一变,恨恨地瞪着殿外。
“月妃!”
润玉唇角微微勾起,视线也飘向殿外。
然而,走进来的身影,却不是望舒,而是纤阿。
纤阿跪在地上,将一颗透明的珠子呈了上去:“天帝陛下,天后娘娘,我家娘娘说,那晚实情到底如何,一看这溯光珠,诸位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