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修罗场历险记(910)
他求死,却又无法死去。
没有人能杀死他吗?没有方法吗?并不是。我就是方法之一。只要当即赋予他死的概念,他就会倒下。我就是「死亡」本身。
但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他没有真的寻求我。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认出了我。并不是说他见过我这人类形态的伪装,而是他本能的发现了我就是他所追求的一切。在无尽的沉默之后,终于……
「已经到了你亲自来的时间了吗?」他问。
「还不到。」我这么回答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离开了。
人类,非常的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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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死神存在。我觉得没有,因为我见识过太多死亡,却从未见过他。反倒是我,像是人类死神传说的原型。但我不是神,我只是个灵体,只是一种概念。
但也许,概念也能成长,也许……这就是我的成长。
总有其他的,某种东西,但却还能保持纯净。
这就是,那个「心魔」傲慢所做到的事情吧。他感受到了什么呢?我不知道,但我……
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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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主人……为什么感觉不到?不论如何我只能尽力寻找,可我又必须接近屏障薄弱的地方才能一直存在于现世。我得找到一个可以等待的地方,我得去找「那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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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恶魔」那里得到了答案。他姑且算是个好说话的家伙。人类总是觉得恶魔什么都知道,但事实上只有他一个才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能够回答所有问题的恶魔……只要问他「我在哪里等待主人会比较好」,就得到了答案。
德雷斯罗萨……是个国家的名字。表面上看起来和谐而美好的地方,屏障却薄弱得摇摇欲坠。的确是个适合恶魔滋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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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斯罗萨很好找。现在我只需要等待。只要等待就好了,主人一定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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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充满了死亡和谎言。人类是憎恨它呢,还是热爱它呢?我不知道。
我在观察,现在,我只有这一件事可以做。
观察,到那个王宫去,薄薄的屏障在那里几乎破碎,那里有一个人,在寻找着我也无法给予的东西,不,他,已经放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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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人类,可怜的人类。被那终极的疾病,就连死神也带不走的恶疾所困扰。抓也抓不到,只能亲手毁灭,但又魂牵梦绕。
令人怜悯,令人同情的人类。
他看到了我,与那寻死之人不同,他露出了笑容。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不论面对谁都会带着这居高临下的笑容,就算是死神也一样。
他问我,是否被谁召唤来此处取他性命。
我如实回答,我并非死神,更不是杀手。
他再次笑了,然后问我……
「我那可爱的弟弟,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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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之人无法复生。我本坚信这一点,但我又亲眼见过那奇迹。我此刻竟然犹豫了。
然而,奇迹并不会每次都发生。
「他死了。」
如你所愿。
或者……另一个答案才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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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种人。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成为……王?不。不是那种东西。
他要的并不是金钱,不是欲望也不是权势。因为此时此刻他断然已经拥有了那些。但他却仍然没有停止。他可能只是想看到一个结局,一个……
人类因自身的缺陷而不得不灭亡的结局。而他,正自愿成为那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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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恶人吧。理所当然。他和主人所追求的正义与善截然相反。但我不会审判,不会指责,不会质问……我只是一种概念,我没有权利去干涉。我只是观察,然后回应召唤。
「死」之气息日益浓重,我告诉他,有什么人,什么东西要死了。他这次意外的没有笑,只是将目光移动到窗外的城市上。
那被虚伪的谎言所支撑的美好又热情的城市,此时此刻,被笼罩上了死之阴霾。
——这个「德雷斯罗萨」即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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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接受。
他当然会接受,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停下自己的脚步。但不是今天,不是明天,不是他所期待的任何未来。
他的心中仍然有一个光点,他在渴望,仍然在抱以期待,他仍然,在寻找着很久以前他就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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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类,可悲的人类,然而我不能仅在这里哀叹。
他的命运与我无关,我只是碰巧在这里而已。
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得到。我的主人……
会来到这里。给予真正的「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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