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的勃起慢慢的进入了Harry流血的入口，他是如此的缓慢，如此的轻柔，几乎是让Harry落泪的小心，Draco在努力的维护他们的感情，那脆弱的弹指即破的爱情。

是的，Harry能将此称为爱情，因为那是如此的激烈，却又柔和，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与之相横，痛苦与否都不再重要了。

“Draco…”他轻轻的在口中低喃，用只有Draco能够听见的音量反复的呼唤着。

Draco在他的体内抽动，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们的身体结合，让自己深入Harry的体内，感觉那滚烫的躯体包围自己，如此的炙热，甚至超过了那总是灼烧着Draco的火焰。

“Harry，Harry…”Draco亲吻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喘息。“Harry…活着，一起……Harry…”

“Draco…”Harry开始哭泣，他感到疼痛，却不是源于肉体，因为那已经麻木。咬着嘴唇努力不要发出声音，Harry不希望被Lucius听见任何声音，因为那都可能破坏这一切，而这些是他唯一能得到了。

“stay with me……Harry…don’t leave me…”

“I won’t……”Harry弓起身体，体内的肌肉收缩挤压着Draco的身体。“I won’t leave you……”

他们是手指紧紧的交缠着对方，比身体的结合更让彼此颤抖，直到高潮结束，他们无法放开彼此的手。

“Draco，我让你干Potter，可没让你让他高潮。”Lucius的声音划破了空气刺进了他们的身体，现实的冰冷再次将他们推入地狱。“Potter，看来你似乎还没有受教啊，这次要这么惩罚你们呢？”

他们依然要为了活着而付出代价。

Draco被寒冷冲醒了脑袋，他不能够让Harry留在这里，他是被黑暗腐蚀了的傀儡，但是Harry不是，他可以得到光明，他可以回到阳光下，Draco不能把Harry留下。

Lucius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Draco不清楚，他只是呆呆的站在一边，双眼空洞的看着床上的人，缓慢起伏的胸口告诉他Harry还活着，但是还能多久？Draco不禁自问。

他的双腿因为多次承受拷问咒而颤抖着快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Lucius对他不算残忍，因为他不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但是拷问咒却也称不上什么宽待。

但Harry…Draco只觉得眼前一片鲜红，那鲜艳的亮红色几乎让他失明，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对血液是如此的恐惧，鼻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那味道如此的接近，就好像就在自己的脸上，错觉的，Draco几乎以为自己全身都被浸泡在血液之中。

艰难的挪动自己，Draco诅咒着自己虚弱的双腿，他来到床边，跪在地上，凝视着Harry死寂的脸。蓝色的眼睛里反射出一张惨白的脸，混合着痛苦被深深的烙进Draco的心里。

“Harry……”

黑发男孩睁开了无神的双眼，试图想给对方有个微笑，可惜失败了。

Draco抽气着，他伸手抓住了Harry朝自己伸来的手，将脑袋埋在了床上，他的肩膀颤抖着，发出细微的声音，Harry知道Draco哭了，他想安慰的抚摸对方的脑袋，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Harry…我该这么办……Harry……”Draco沙哑着自问。

“Stay……with me……”

Draco沉默了，他无法回答，无法回应，他做不到那么自私，他以为他可以，但是他没有Harry那么勇敢，他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而已，Draco始终不是什么英雄。

他知道他正在走向死亡，现在的每一步都可能会让Draco去和死去的母亲团聚。Lucius也许不会因为他的无能而杀了他，但是绝对不会为自己的冒犯而放过自己。

Draco突然想要放声大笑起来，在决定的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竟然意外的轻松，也许是他已经被那痛苦压抑的太久了，现在终于能够将他们从自己的背上挪去。

这个世界已经被战争摧毁的面目全非了，虽然在Malfoy庄园里，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Draco不是傻瓜，他依然可以从那些风吹草动中知道真相，Harry不能够继续留在魔法世界，他可以去麻瓜世界。

他从小就是在那里成长的，他可以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忘记魔法世界，忘记这里的生活，忘记曾经的朋友，忘记他。

“Draco？”

金发男孩僵硬在了书房的门口，慢慢转过身，他看到Severus在他的背后，黑发的男子望着眼前的人，有点意外男孩出现在这里，Lucius明确的禁止Draco靠近书房，而Draco不是会违背他父亲命令的人。

“Draco，你在这里干什么？”Severus再次问道。

Draco沉默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任何人，任何人只要不是Severus，他都可以立刻将对方击倒，但是对Severus他的教父，他做不到。

“我……”他闪烁着眼睛，犹豫着，而就是那一瞬间，Severus知道眼前这个看着成长的男孩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