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氪金玩家的我在横滨为所欲为+番外(370)
消除这份不祥预感最便捷的方法或许是把太宰治除掉,但是怪谈灵异没有死亡,因此他没办法直接除掉太宰治,而后者在这场异变过后肯定也会开始防范,换句话说,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动手时机,因此现在只能使用其他方式来消除这种不祥的预感。
费奥多尔眼眸微动,视线落在一旁重新出现在他身边的青年身上,后者的头不出意外的已经掉了,脖子上空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一只怪异的眼睛,唯一让他感到有些欣慰的是——岑言最后也没有把头弄丢。
“您来了,玩的还开心吗?”
岑言听见这句话下意识想点头,但感觉脖子轻飘飘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分头行动了,于是退而求次地上下晃了几下手里的头。
“开心!帅气吧!师父!”
“嗯。”费奥多尔微笑地轻轻颔首。
“不知道今晚过后,那些人的胆子能不能变大一些。”在发出感叹之后,岑言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找对方的目的,“师父,你能帮我把头缝上去吗?”
他试过了不能把头放进背包,这样的话提着头就有点不太方便了,还是缝起来比较好。
费奥多尔好说话地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他早有准备地从抽屉里拿出已经消毒好的器具。
“请坐到床边吧。”
岑言顺应对方的意思坐在了床沿,看着师父一号拿出穿好的针线朝他靠近。
费奥多尔接过对方手里的头对准对方的脖子安好,在处理好切口即将开始缝合的那一刻,他眼眸微垂,看着脖子上直愣愣跟他对视的金色眼眸。
“……岑言,脖子上的眼睛能消除吗?”
否则费奥多尔总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戳一下。
这于岑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毫不犹豫地把脖子上的眼睛抹去,顺带把头顶的两只漆黑的蝙蝠翅膀也抹消。
青年身上奇怪的东西消失后的模样终于让费奥多尔舒心了些许,但缝合花的时间比起之前还是只多不少,更主要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之前线断开过一次,再加上现在的环境不如之前在手术室时的亮,因此这场缝合花费了费奥多尔不少精力。
岑言目光看向对方俊美苍白脸庞上逐渐冒出的细汗,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眉头微微皱起,露出几分不解。
不知怎么,虽然师父一号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在刚刚,他却感知到对方不如看上去的那么平静,倒不如说……
他集中注意力细细感受着对方那边的情绪,最后纳闷地发现师父一号好像在为什么忧愁和生气?这份情绪被很好的掩藏起来了,以至于他现在才开始注意到。
岑言下意识开口,“师父,你不高兴吗?”
突如其来的话让费奥多尔动作微顿,手里的针险些扎错地方,原本到嘴边的否认在看见对方清澈眼眸中的不解时吞了回去,鉴于岑言的性格,很多时候他都需要直白一点才能够让对方理解并得到自己想要的走向。
“嗯,我确实有些不太高兴,岑言。”费奥多尔手中动作不停,承认了对方的猜想。
岑言瞳孔地震。
坏了,师父一号居然真的不高兴了,难道说是因为他百鬼夜行没带师父一号玩吗?!
他本来以为以师父一号腼腆内向的性格肯定会拒绝的!可恶啊!没想到师父一号居然很想跟他一块玩百鬼夜行!也是,毕竟谁能拒绝一个超级豪华自带威严感与神秘气息的轿子呢?!
岑言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反思了一秒,当即决定要补偿对方,“师父,那事不宜迟我再召集那些怪谈灵异来一次百鬼夜行吧。”
费奥多尔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提及这一点,感知到对方那边的情绪波动时,他隐约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不,我不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的,岑言,我对百鬼夜行并没有兴趣。”他轻轻叹息一声,手中的剪刀剪断了线,昭示着这场缝合的完成。
“那是什么?”岑言不解地歪了歪头,视线追着对方的转过身收拾东西的背影。
费奥多尔有些迟疑要不要直接告诉对方,由此加快这场情感发酵的进度,如果按照原定计划循序渐进,他心中总是有一种不详预感缭绕不去,但如果加快速度,他又有些不确定现在他跟岑言的关系是否足以支撑他的理想实施。
岑言半天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有些奇怪地喊了一声对方,“师父?”
如果对方不告诉他原因,岑言觉得自己今晚肯定都睡不着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推理剧里受害人在即将说出凶手名字时嗝屁了一样,带着令人抓心挠肝又不上不下的感觉。
费奥多尔回过头看向对方,后者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带着茫然与不解,但是他所感受到的、对方情感占比最多的出发点却不是处于关心他的想法,而是好奇,好奇他不高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