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工球最简单的玩法就是将上面的孔洞用一个绳穿起来。
当然了,一般人家要是得了这么个鬼工球,都得当宝似的妥善珍藏,也就是林珝会真的按着传说中的玩法折腾它吧。
就像以前那般,贾母等人东拉西扯的说着话,林珝坐在黛玉身边当挂件。时而被问到一句,走肾不走心的回一句剩下的时间就自己玩自己的。
林珝可会哄自己玩了。九连环,鲁班锁,华容道等等小玩具,她都能玩上小半天。
今儿过节,府里比往常更热闹。说了一会儿话贾母就让人支了牌桌子带着薛姨妈,王夫人和凤姐儿打起了牌。
贾母不得意自己大儿媳妇,加上人家玩的是高端局,也不是‘寒酸’的大太太玩得起的。大太太也不恼,看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去了。
贾家春都已经习惯同进同出了,这会儿没了惜春,迎春和探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看一眼靠在一起说话的林珝和黛玉,又看了一眼快要维持不住体面的宝钗,二人又将视线看向了宝玉。
宝玉心里有事。
但具体是什么事,却没人知道。
他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东边看看,西边站站,忙忙叨叨的让人看了就心烦意躁。
林珝站起身,与黛玉说了一声便去了花房。
黛玉就挨着贾母坐的,贾母就在自己的榻前支的牌架子,黛玉一会儿看看贾母的牌,一会儿转头跟坐在她身边的林珝说上两句话。这会儿林珝去花房,黛玉便多分了几分注意力在牌上。
向嬷嬷教导的规矩里就有麻将和叶子牌这一项。
大家的小姐太太出门应酬,无论是聊天说话还是套近乎,就没谁会将自家的人和事挂在嘴边的。用自家的事拿来套近乎的,那绝对是蠢不可及的表现。
小姐姑娘们还会弄个诗呀词呀的交流交流,但成亲的太太奶奶们大多都是靠打牌来缩短距离和增进感情的。
没办法,成了亲,针线笔墨诗词字画就再不能随便留在外面了。
再一个,不要以为打牌就很简单。打牌的学问可不少,不能一直输,但也不能一直赢,还要根据对方打出来的牌猜测她想吃什么牌,你又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将那张牌喂给她。
这会儿遇上贾母她们打牌,黛玉不由多瞧了一会儿。
昨儿惜春搬走了不少果子盆栽,已经将花房里的聚灵阵毁了。林珝昨儿实在不想往荣庆堂跑,便拖到今天才过来恢复聚灵阵。
元春省亲后,林珝便知道元春是再不敢让她进献盆栽了,所以从那会儿起林珝就没弄太多子株。等出了贾珍的事,这个花房以后就再不是专供元春的了。
挑了几盆品相好的让人送回潇湘馆,剩下的又勉强摆了一个小聚灵阵,又叫那个老子娘是府里侍候花草的小丫头进来,简单的交待了她几句浇水施肥的事,便拿了几个小篮子将已经熟的果子采了一回。
林珝:“留下一篮给这丫头吃,剩下的洗一洗送到上房去吧。”
冬青和南星几个便笑着拎着几个小篮子去了。
冬青与南星出去时,晴雯捧着个包袱错身进来了。一边对林珝屈膝行礼,一边笑意莹莹的问道:“老太太让我给姑娘做了衣裳,昨儿刚做好,姑娘是回潇湘馆试还是?”
“自是要回潇湘馆。”她在荣庆堂又没房间,花房这边也没遮没挡的,除了回潇湘馆也没旁的地方适合她试衣服了。
让人跟黛玉说一声,林珝便带着晴雯回园子了。
这会儿阳光上来了,晒在身上火辣辣的,一行人寻着阴凉地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进了潇湘馆。
潇湘馆里有翠竹上千,一进来就一种生生将暑气隔绝在了院外之感。
穿过前面的小间,林珝一直将人带到后面的起居之处。没进里间,只在摆了衣柜和梳妆台的外间试的新衣服。试的时候,林珝就觉得晴雯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与之前相比,天差地别。
自那年坑了贾母一副慧纹璎珞后,晴雯待她的态度就有种‘明珠暗投’的味,仿佛她糟蹋了那副璎珞一般。这会儿待她,却热情的让人觉得毛孔悚然。
能不毛孔悚然吗,人家晴雯正准备捅死她呢。
没错,晴雯就是准备捅死林珝报灭门之仇。
冬青和南星被林珝使唤洗果子去了。屋里就只有两个大丫头。在林珝换上新衣服后,晴雯一边低眉顺眼的帮林珝整理衣摆,一边问跟前的丫头借针线笸箩,等近身的丫头都被晴雯支使出去了,站在林珝身后的晴雯猛的拔出插在发间的簪子刺向林珝嫩白的脖颈。
都炼气二层巅峰,眼瞧着就炼气层了。林珝若还是有被晴雯伤到,那她也别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