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公子的落跑新娘(24)
不知道何时,下沉已经停止了,她似乎落入了冰冷的怀抱中,像是至冬北极深处终年不化的尖锐冰棱。
伊莉加尔被冻得一个哆嗦,她想离开,但怀抱她的双手牢牢的将她禁锢着。
是拥抱,也是囚牢。
冰冷苍白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耳垂旁,似情人间的呢喃又似捕食者进食前的祷告:“你是我的”。
伊莉加尔是被冻醒的。
昨晚的窗户没有关牢,雨水漂进来了些许,窗沿和地板上是一片湿润的阴影。
屋内都是冰冷潮湿的雨气,还微微带着海洋的气息。
伊莉加尔将被子团团裹住身体,起身去关窗户。
她没有穿鞋,窗外飘进来的雨滴就这么溅在苍白纤细的脚踝上。
雨水在上面化开,小脚趾头忍不住缩起来。
伊莉加尔迅速的关上窗户,又飞快的窜上窗。
她昨天晚上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一晚上没睡好。
梦境模糊混乱,她只记得自己沉入一片深蓝色的大海,在不断挣扎。
伊莉加尔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她想这可能是前些天海难漂流中的后遗症。
毕竟那样的情况,自己能活着真是个奇迹,说实话,当时,伊莉加尔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获救了。
伊莉加尔以为这件死里逃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昨天她还谈笑风生的和达达利亚讲起这件事。
没想到晚上就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她想,自己的创伤后遗症可能来的有点迟,还都是以梦境的形式存在。
但比起至冬国退役的愚人众士兵,这应该也不算大的影响吧?
她心大的阖上双眼,想要再美美的睡个回笼觉。
但该死的敲门声响起了。
“扣扣扣”
伊莉加尔将被子盖上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门外的敲门声敲了一会,又停了。
伊莉加尔想对方可能离开了,自己可以继续睡觉了。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敲门声又非常有节奏的响起,敲三下停一会。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简直比须弥虚空终端上的叫醒服务还要不依不挠,似乎伊莉加尔永远不开门,对方永远就这样敲下去。
伊莉加尔恼火的掀开被子,气势汹汹的打开大门,对外面的人吼道:“谁啊”
满脸惊讶的达达利亚维持着敲门的姿势看向她,举着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他今天没有穿昨晚那一身白色严肃的制服,而是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橘色卫衣,上面映着一个微笑着的可爱柴犬,正像他的主人一样望着伊莉加尔。
达达利亚挑挑眉:“小姐,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床?”
穿着睡衣的伊莉加尔蓬头垢面,双眼无神。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朝气蓬勃活力满满的青年,眼下的青黑色格外明显:“你有什么事吗”
他挠挠头:“哎呀,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叫你一起出去逛逛鸣神岛”
“不去,我要睡觉!”
伊莉加尔毫不留情的关上门,再次钻进温暖的被窝。
一秒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伊莉加尔死死的捂住耳朵,但是那敲门声无孔不入,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再次认命的从床上爬起去开门。
“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要这么急着关门”达达利亚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说。
他似乎很喜欢看到伊莉加尔吃瘪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你的起床气还是那么糟糕!”
伊莉加尔:...
她脑子像一片浆糊,唯有“睡觉”两个字牢牢的印在里面。
根本听不清也不想听对方说什么。
既然门已经开了,对方也不会再这么一直敲门,伊莉加尔索性赤着脚钻回被窝,不去理会门口的青年。
达达利亚在门口无奈一笑,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入房间。
一点也没有乱入女士房间的不好意思。
反正他昨天晚上已经进去过了。
床上是鼓鼓的被窝,像是一只冬眠的蚕宝宝,拒绝外界的任何打扰。
达达利亚绕过画着紫色落樱的梦见木屏风。
古老典雅的屏风后面是一个小茶几和蒲团。
小茶几上面摆着一套白瓷茶具和一束插着长满樱花枝条的花瓶。
达达利亚盘腿坐在蒲团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是昨天晚上的,已经凉了。
但他毫不介意的珉了一口。
有些冷。
空荡荡的白瓷小茶杯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摆弄着,他低垂着眼帘,似乎在瞧这精巧脆弱的茶杯。
只要稍微用力一捏,就会化为粉末,不复存在。
茶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会,他又放回了小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