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展景天已经跑没影了,公孙才愤愤地扔了笤帚,转身进屋哄自家的心肝宝贝去了。
白玉堂无奈地看着身边吓得面无人色,一直向身后张望的展景天,“你真是野猫子投胎吗?就不能消停一会?”
为了不继续制造混乱,白玉堂选择带着展景天走房顶,在第N次伸手拉住滑下去的展景天后,白爷终于爆发:“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穿夜行衣??”
“人家当了一辈子良民,好不容易gān一回坏事当然要做全套咯!气氛你知不知道!这叫cossplay!” 回答得理直气壮。
两人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晚风楼的屋顶,展景天正在捉摸待会怎么对付那个花魁,却听一边的白玉堂说:“今天运气还真不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天那个男子也来到了晚风楼的门外。他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院的墙角处,接下去他的举动让展景天和白玉堂都兴奋了起来,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刀,叼到嘴里,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墙。
月芽沟奇案17 意外收获
深更半夜,嘴里叼着刀,爬人家的墙头,这不摆明了是要乘夜行凶么??
展景天立马就想窜上去抓个现行犯,然后义正词严地质问他为什么要以身试法,他这样对得起含辛茹苦养大他的父母么?对得起教育他的师长么……
都到了嘴边的那句狮子吼愣是被身后的白玉堂捂住了。在吃过了景天无数次亏之后,白玉堂终于总结出了一些经验:关键时刻一定要看好展景天的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经常在紧要关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被捂住了嘴的展景天刚想反抗,却听白玉堂在他耳边道:“那么把刀,别说是人了,连jī都弄不死,你再看他爬墙的动作,他根本就不会武功。”
“哦……”白玉堂松开手后,展景天贼贼地笑道“有见地!正所谓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走!我们去偷听!”还是理直气壮。
跟在他身后摇着头的白玉堂幽幽地叹道:“还良民?!”
那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颤颤巍巍地爬到了二楼的一扇窗户外面,轻轻拉开窗户,爬了进去。
白玉堂提起展景天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窗台外。
展景天正在纳闷这里一点着力的地方都没有,要怎么停下来呢,却见白玉堂伸出右手,形成爪状,向墙上一按,无声息地,五指深深地嵌进了墙面,随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在了墙面上一样,展景天两手两脚都悬着空,虽说自己不重,但是……他伸出手指也去戳了戳墙,发现的确是坚硬无比,正要再做尝试,突然觉得白玉堂环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不解回头,就见白玉堂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而是嫌他多事似的冲他摇了摇头,再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别再多事。
“切!好心没好报!”腹诽了几句后,两人屏息凝视地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在一声短促而急切的惊呼声后,里面的人开始了对话。
展景天那日听过那个花魁的嗓音,现在屋里的女人,就是花魁。
“你……你怎么来了?”口气满是疏离。
“我……”那男子似乎有些无措。
“你拿着刀子来,是要杀我么?”
“不不……不是的,我是用来防身的……你也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昨……昨晚上,我爹也被人暗害了……”
窗外的展景天和白玉堂对望一眼,心中都大惊,这人,竟然是王尚书的儿子。
……沉默了一会,只听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你今天来,到底想gān什么?”
“我……我想你跟我走。”那男子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呵……哈哈……”女子笑得凄厉,“你还有脸让我跟你走?”
“我……”男子语塞。
“那天是谁说了要和我私奔的?我为了你,不顾一切地逃出来,但是你呢?你人在哪里?”那女子开始有点歇斯底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日我被那几个护院抓回去,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我……纺妤你听我说,我,我那天是被人盯上了,走不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打昏了一个护院,换了他的衣服才逃了出来,可是我到的时候,你,你已经不在了啊,我还看到……那些护院都死了,而那时还有人经过,我只好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