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拿起他的手,检查了一下,白玉堂了然,“你向他she袖箭了?”
天天点点头,“我是伤患,所以你不可以乱来。”
白玉堂失笑,轻轻托着他的双手环过自己的脖颈,说,“你爪子别乱动就可以了。”
“那……重要的事情……”天天又问了一句。
“那种小事,等正经事做完了之后慢慢谈。”白玉堂起身把天天压在身下,伸手放下了幔帐……
入夜,白玉堂叫人打来了热水,把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天天塞进热水里洗得gāngān净净,再塞回被子里裹好,让他好好睡,刚想站起来出门去,又被天天抓住了衣角。
“还没睡着?”白玉堂笑,“还有力气?”
天天红着脸缩回被子里,但手上依然是不放松,抓紧~~
白玉堂叹了口气,“放手吧,我不去杀齐岳。”
天天摇摇头,嗓音有些哑,认真地说:“小白,有一个人……”
白玉堂没明白,问“什么一个人?”
“……”天天想了想,缓缓道,“有一个人,如果他说的是谎话,那么,一切就都是一个骗局。”
白玉堂一愣,随后坐到chuáng边低头沉思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天天见他脸色凝重,伸手抓住他一根手指晃了晃,“还有……”
“还有?”白玉堂一脸的惊奇,怎么就分开了那么一会儿,小东西就发现了这么多线索?
天天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小白,我现在才发现我原来那么有魅力,所以你以后要看好我啊~~小心再弄丢,还有,今晚不准走!”
白玉堂愣了半天,摇头笑着给天天盖好被子,低头亲他的鬓角,放轻声音说:“放心,不会再把你弄丢了,我今晚不走,安心睡吧。”
天天往chuáng里蹭了蹭,空出半张chuáng给白玉堂,随后就靠着他的肩膀,安安心心地睡下。
良久,见天天睡熟了,白玉堂轻轻起身,给他压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阖上门。
站到院子里,就见中天一轮明月高悬,月华在庭院中洒下了一层银光。
“出来吧。”白玉堂对这一截残墙低声说。
片刻之后,墙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也是一身的白衣,只是没有了那把象牙股的折扇,少了一分惯有的从容,多了一份落寞。
齐岳绕过残垣,走到了院中,和白玉堂对视。
“什么事?”白玉堂冷冷问他。
“……他怎么样?”齐岳迟疑了一会儿,问。
“睡着了。”白玉堂走到了院中的石桌边坐下。
“你不杀我?”齐岳似乎是心事重重。
白玉堂朝他看了一眼,道:“我想,但是景天不让。”
齐岳走到石桌边,和白玉堂面对面坐下,刚想开口,却见白玉堂拿出来一张纸条放到他面前,问:“有印象吗?”
拿过纸条,就见上面写的是“协叶家剿灭圣母庙,必将小猫归还。”
放下纸条,齐岳点头说:“笔迹一样。”
“什么笔迹?”白玉堂问。
“把天天给我的那个人。”齐岳道:“也是这样的笔迹,也是让我参与剿灭圣母庙。”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真相我会查清楚。”白玉堂收回纸条说,“你走吧,别再纠缠了,没有意义。”
齐岳沉默了片刻站起来,道:“我不喜欢自欺欺人,这次虽然是着了人家的道,但的确是出于我本心想做的事情。对于喜欢的,我从来就不介意用抢的,你这次不杀我,不代表我会放弃。”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摇摇头,“你放不放弃跟我没关系,只是,我这次不杀你,不代表你还有下次机会。”
无话可说,齐岳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见齐岳远去,白玉堂回身推开房门,就见原本熟睡的天天正在被子里趴着,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的苦恼。
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连被子一起往chuáng里推推,坐下, “苦恼也没有用,有些事情是自己没法控制的。”
天天歪着头看他,“其实齐岳人很不错,以后应该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
“他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彻底忘了你。”白玉堂淡淡地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天天裹着被子拱了拱,凑到白玉堂身边,眯着眼睛问:“怎么你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感同身受似的?”